江屿挣开他的手：“走快。”

顾景寻去停车的时候，江屿看见几个结伴来的人上都着熟悉的玉牌，玉质一般，雕工也一般，当然价格也一般，傅隐的珠玉斋品，每年旅游旺季的时候都卖得特别好。

赔你大爷。

云鹿观就在G市市区，开车要两个多小时。江屿在车速后就睡着了，他和江家的契约断了，五通神不能再影响他，不过他和江家互相扶持了近十年，突然断了契约，江屿也难以适应。

顾景寻停车等红灯，一手撑在方向盘上，一截清晰的手腕线，他扭看着江屿，他五官极隽秀，一笑起来有书画展卷的文雅清朗：“也还好吧。”

江屿拎着自己的包下车：“你自己去。”

江屿跟在他后了云鹿观。

顾景寻十三岁那年被送到云鹿观，十五岁正式离开，到今年他十九，中间已经过了四年的时间。

仔细看顾景寻这个人，确实有世人的意思，如果不笑，浑上都有凝而平静的端方，和庙里堂前的神像有相似。

现在已经九月底了，气温一路摔到二十度，云鹿观前的大路上铺满了金灿的叶，顾景寻踩过叶，发清脆的裂响，他脸上带着笑，眉目舒展。

江屿冷着脸和他对视几秒。

顾景寻没有再打扰他，放慢了车速，两人下午三多才到云鹿观。

顾景寻架住他的手臂，防止他继续偷袭：“我的错，我怕你不陪我来。”

前几天啃了顾景寻两的歉疚完全消失了。

顾景寻停下车，叫醒江屿：“我先去停车，你跟我一起去停车场吗？”

江屿莫名其妙：“……顾景寻，你有没有觉得你笑太低了？”

顾景寻停在江屿面前：“走吧。”

顾景寻显然对这里很熟悉，绕过都是游客的前殿，在没有任何人带领的情况下，径直往偏僻的后院去了。

笑和哈欠一样，是会传染的。

顾景寻：“玄城，你认识他？”

江屿加快脚步，走到顾景寻边，抬手撞了他一下：“你不是说你很少来这儿吗？我看你熟的。”

云鹿观常年香火旺盛，来往的除了游客，还有慕名而来的商人们。

路上也没有人阻拦他，越往里走游客越少，穿着大褂的士越来越多，见到顾景寻并不惊讶。

今年也卖得很好。江屿的书包里就满了这些玉牌，是傅隐那条倒霉龙图省事让他顺路带过来的。

顾景寻看着江屿，心里很清楚：他可能不是笑低，而是可低。

顾景寻顺着哄：“别生气，我给你赔罪。”

江屿收回目光，听到后传来脚步声，他转过，顾景寻踩着落叶走过来。

江屿着脸：“不认识，就想知谁这么倒霉收了你徒弟。”

玄城在云鹿观后山上的小院里住着，想上去就得爬山。顾景寻和江屿力都很好，

顾景寻被他无缘无故怼了一句，又有想笑，他也真的笑了。

江屿静了一会儿，也忍不住翘起嘴角。

可惜顾景寻笑低，这就很不端方很不神像。

顾景寻想了想：“算不上清修，我那时候还上学，也就是来听师父讲经，学一些纳气观气，控制气运的方法。”

江屿随问：“你师父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