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退一步说。徐宣是聪明早熟的天才，那也只是个两岁多的小孩，突然被保姆拐走，还离开父母边数天。谁都不知他在这两天里经历了什么，能平安回来已经是万幸，格上有剧烈变化也完全正常，本不会有父母怀疑孩被换过魂。”

他偏看向玄城：“师父，先把生魂放来问一问吧，也许它知别的。如果真的是起了占据他人的想法，就再超度吧。”

玄城用清拭掉朱砂，禁锢魂魄的符咒失去效用，玄城立刻觉到了木偶中魂魄的存在，他小心将魂魄引到了莲灯上。

江屿：“原的魂魄去了什么地方？”

木偶上除了顾景寻的气运，也没有其他生灵的活气。严伊和徐麟作为徐宣最亲近的家人，每天在徐宣卧室内，依然健康，丝毫没有被损害生命的迹象。

顾景寻：“另一呢？”

莲灯火苗细小，火光暗淡，室内几乎没有风，火苗却是一副飘摇不定快要熄灭的样。和回魂后迅速恢复的“徐宣”相比，这个魂魄的损伤程度才更像是被夺舍过。

谁也不能知，一个母亲和父亲会为了自己的“孩”失去多少理智。

冷

魂魄被囚禁在木偶中很长一段时间，虚弱地依附在莲灯上，在灯内灵气的溉下，艰难聚集起半透明的面容。

玄城：“应该是为了不引起孩父母的怀疑。”

看清生魂面容的瞬间，室内陷了沉默——生魂和徐宣长得完全一样。

江屿：“虽然我没养过小孩，但是……徐宣是去年被拐走的，一个两岁多的小孩，连话都说不利索，有什么需要模仿的地方吗？”

玄城：“另一是替。木偶中寄存魂魄，压在人的枕下，夜间人睡着的时候，就会观察人的记忆，直到学习到某程度，这个魂魄就能取代原来的魂魄。”

玄城：“被关在木偶中，而且夺舍的过程会对魂魄造成不可逆的损伤。”

江屿：“这样也说得通。找一个魂魄慢慢学习徐宣的行为，时间足够后取代徐宣，就相当于在顾景寻边放下了一颗棋。”

玄城愣了愣。

玄城翻过木偶娃娃，背后的朱砂符咒已经被净了。

如果顾景寻发现不了，这颗棋就会一直潜藏下去，如果顾景寻发现了，那么只要顾景寻还在乎和表家的关系，就很难置徐宣。

江屿这么想着，微微皱了下眉，突然觉得不对劲，正要开，顾景寻已经问了那个问题：“既然对方的目的是在我边埋下一颗棋，而且走过徐宣的魂魄，为什么不直接把魂魄放徐宣的内，反而采用这迂回的方式呢？”

玄城，去除一只莲灯，拉上帘，室内光线立刻暗了下来。

生魂看见顾景寻，火苗都因为他的激动而加速动。但因为魂魄过于虚弱，生魂暂时说不任何话，那张顾景寻熟悉的面孔几个呼的时间就不见了，三人面前只剩下一盏莲灯。

顾景寻：“这只生魂也可怜，未必愿意为虎作伥。

玄城喃喃：“这倒也是……”

他心里渐渐泛起凉意——符咒千变万化，其中只要有一笔改变，符咒的作用就会跟着改变，木偶娃娃背后的可能是没有效用的“还魂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