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不明所以，依言照，蹲在江屿面前，江屿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和江屿第一次听说挂件时看到的一样，李绩上没有受到气侵蚀的迹象。

李绩顺着他的话回忆起相应的场景：“对……她主动跟我说话，问我有没有什么烦心的事。”

看不来李绩漏斗大的心还能注意到这个。

李绩：“我比较贪心，当时的愿望就是全考过，没有第二次许愿，也没有第二次去饰品店。”

江屿冲李绩勾勾手：“挂件给我。”

李绩脑里一片混，盯着脚边的黑包，“那我现在怎么办？我考完了，还没有撞鬼，是不是那个东西把我漏了？我只要把挂件丢了就行了吧？”

顾景寻摇：“那倒没有，随便翻过两本书。”

李绩和施颜不同，他的挂件依然在随品上，而不是在他上。那么李绩可能只许过一次愿，江屿还是要确认一遍：“你确定只向挂件许了一个愿望？没有第二次去星光饰品店？”

李绩浑一抖：“我现在就回去！立刻就回去！我明天订白天的机票回家！”

李绩咽了：“那……那要是不小心来蹦跶了呢？”

江屿说：“欺瞒鬼神就别想了。它不来找你麻烦是因为时间没到，你还有两门课的成绩没有来，不能算愿望实现。”

顾景寻：“你当时许愿的时候，说了什么？”

李绩想了半天：“就说了我要是全都能考过就好了。”

江屿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勾勾手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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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寻：……还多多益善。

李绩完全回想起来：“她问我是不是担心考试，说她这里有能保佑考试顺利过的开光神像，特别灵验，我当时其实就买了好多什么‘逢考必过符’这类的，脆就多多益善，又买了一个挂件。”

江屿压低声音，几乎用气声说：“可能会从和人蹦迪变成和鬼蹦迪。”

顾景寻：“……”

江屿：“你留校住几天，不然了问题我也鞭长莫及。”

记得起来。”

李绩对上顾景寻的神，对方睛的颜极，目光在摇晃的霓虹下，依然平和凝固，李绩居然在这样的视线下放松下来。

江屿评价他：“你刚才的表情，特别像男狐狸。”

他一回看见江屿正盯着他，“怎么了？”

李绩想起下台就昏迷的施颜，看得来，挂件的办事效率非常：“我们学校改卷好像不拖时间……大后天应该分……我现在改怎么办？”

顾景寻：“是老板主动来找你搭话，向你推销吗？”

李绩颤巍巍伸手勾起书包，拽下挂件预备给江屿的时候，手上一停：“我给你了，万一害你怎么办？我还是去烧掉吧，顾哥你们谁有打火机？”

李绩：“不，没有。我跟她说‘有也解决不了’。”

施颜是第二次愿望达成之后，挂件才放气，试图把施颜的魂魄拖走，但这不意味着只许了一次愿的李绩就是安全的。

江屿摁下继续欺负李绩的想法：“你烧不掉，给我吧。回去老实几天，半夜不要来蹦跶。”

顾景寻一句一句地诱导李绩回想和饰品店老板的谈话：“你直接回答了她？”

江屿若有所思：“你学过心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