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琼佩的语气立刻变了：“你问这个什么？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同学又问了他一遍要弹幕留言吗？

“新人嘛，都这样。”他的同学见怪不怪。

可是苏琼佩依然不放心。

“一百块就大老板？”陆哲颇有些愕然。

苏琼佩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没捺住，炫耀：“那个女人终于死了……”

陆哲怔了怔，接过账号密码纸条的时候，他抿了抿，没有

事情，他当天就找到了班上最富裕的同学，把一百现金都给去，拜托人家去直播间里面打赏，那是个月底，他总共手就剩之前的两百，在堂还能偶尔加个餐，日算滋。

陆哲了：“没事，说不定他不想知是我，这样就行，谢谢。”

就这样一天又一天，直到他的同学跟他说：“要考了，我妈没收了我的号，我那个号的账号密码给你吧，改天你自己去直播间打赏。”

然后在屋里坐了一小时，主要是思想挣扎。

想了想，她又：“你惦记也没用，那孩走了，我们本不关心他去了哪里——不过小哲，你可别傻事，你要是耽误了考，妈妈会疯掉的，乖一，好不好？妈妈求你了，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去找他的吗？”

当时他还有一气在。

“好像不加……不过我也没问，毕竟我还要去看我女主播！你懂的，嘿嘿。”

最终，他一声又一声地叹气，还是免不了担心沈乔没有钱用，大晚上给那位同学打电话，拜托他再去扔一百块，自己明天把钱打给他。

陆哲想了想，又问：“其他人打赏他也加好友吗？”

陆哲冷笑着回敬：“我怎么找？你天天让邻居监视我行踪，让班主任给你汇报我有没有去上学，屋里网线都不给我拉，你就差让我坐牢了，我倒是想去找，我有钱吗？我跑的掉吗？”

是沈乔先跟他提了分手，之后他们俩才被家里二度隔开的，哪怕他和母亲调无数遍，自己没有卑微到被甩了还再贴上去。

结果同学却跟他反馈：“哎？你要不要加他好友？我现在那个号是他直播间最大的老板！我觉得说不定可以试试！”

“主播果然难混……我要去给我女神再打赏一钱！”

所以他虽然旧情难忘，想起和苏琼佩的保证，还是没有主动去联系，仿佛通过一层同学关系，就能稀释自己的情，慢慢变淡一样。

直到当晚，陆哲例行接家里来的电话，想到这件事，不由试探苏琼佩，最近家里是否发生了什么。

他当时不知沈矜意死的事情，也不知沈乔到底还想不想跟自己再在一起，所以只拜托了同学，其他什么也没说，只想着，既然他想开直播，那自己就随手支持一下吧，就这一次。

陆哲下意识地问：“那沈乔呢？”

陆哲惊了一下：“应该……不可能吧？”

沈乔知了又怎么样呢？是知他无法离开的窝？还是会嘲笑他的自作多情呢？

他挂了电话。

直到他的同学第二天跟他说：“哎，你这个朋友是不是家里过的不好啊？我昨晚睡前看了他那个直播，三还在，今天我被闹钟吵醒，你猜怎么着？他通宵！太拼了！”

同学耸了耸肩，不再跟他提这事。

陆哲：“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