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砚没应声，只是随手了他的脑袋，跟逗猫儿玩似的。

林北砚盯着屏幕看了会儿，心想这便宜弟弟心思还多啊，先是借还钱要了他的微信，现在又想骗他的手机号，直接回：不能。没钱就别还了。

林北砚没理他。

这几条消息写得都很直白，语气也十分平淡，仿佛只是在叙述别人的故事，连个简单的表情都没带。

长的一段文字，故事情节也很俗。

苏怀安回得很快：……怕联系不上哥哥。

半分钟后，微信提示收到转账，60元。

可林北砚愣是脑补这小孩儿低着白着脸眶红红快要哭来的模样。

苏怀安说自己零钱不够，问他能不能转去支付宝。

林父每个月给他的零用钱不少，这几十块去也没打算要回来，只是苏怀安非缠着他说想还钱，从饭堂走到教学楼还不消停，林北砚就懒得再拒绝，打开二维码让人加了微信。

苏怀安回复：多给十块可以要到哥哥的号码吗？

可怜兮兮地瞅了林北砚几，说哥哥我没带钱，可以明天再来充吗。

看着好像可怜的，又莫名有儿好笑。

略微发的巧克力还沾着几分温度，苏怀安撕开包装放嘴里就化开了，估计是沾到了牙齿，张说谢的时候看见林北砚嘴角微动，隐约像是想笑的样，臊得苏怀安赶闭嘴往下咽，咽完了又仔细门牙，确认没留什么痕迹才跟上林北砚的脚步，重新说了句谢谢哥哥。

林北砚没什么情：有事联系你爸妈。

……要了命了。

苏怀安回了一个大哭的表情。

林北砚冷着脸说明天没空，走他手里那张饭卡，用自己带的现金给他充了50块。

他像避嫌一样没提到林父，发完这条还一直显示着正在输，林北砚放下手机，桌肚里的数学卷开始写。

写到第三的时候消息才回过来。

“从那以后我就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了。”苏怀安还在慢吞吞地发，“急联系人设置的也是120，就……用的，至少打过去不会没人接。”

骂完也没回消息，下锁屏，将手机丢了桌肚里。

下面跟了一张泪猫猫的小图。

苏怀安猜他这会儿心情应该不错，便

林北砚皱了皱眉，发了个“？”过去。

苏怀安又回：我妈老是在忙，联系也没用啊。

下午放学苏怀安又跟昨天一样跑来中等林北砚，原以为自己中午把他当树发的那几条消息惹人厌烦了，所以才没得到回复。结果走的时候林北砚非但没给他脸看，还耐着陪他爬似的慢慢下楼，走到半路见他脸有儿白，又从兜里摸一块昨天买的巧克力丢过来，让他吃了再走。

等回到教室手机才抖了一下。

他第二次在心里骂自己有病。

林北砚：要了微信还不够？

打开却不是转账。

自幼弱的孩时常被母亲留在家中，请了一位阿姨照料他的生活起居。病发那天阿姨正巧门买菜了，他捂着心艰难爬到客厅去给母亲打电话，打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痛过去也没打通。最后是阿姨回来看见他倒在地上，才匆忙叫救护车送他去医院急救，侥幸捡回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