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安中规中矩地答了句还可以，见林北砚着耳机靠在车窗上没看他，便有些等不及了，着椅背伸手问林父要今天拍的照片来看。

篮球赛那天苏怀安要参加模拟考，没法跟去现场看，正好从他妈那儿听说林父当天有空，怕林北砚知会不答应，于是私下偷偷找齐思远要了张前排票给林父，撒谎说每个参赛队员都要邀请一位家长到场观赛，央了林父去看，让他帮哥哥拍些照片留作纪念。

从没有人不带目的地对他这么好过。

了一觉得很香，又问哥哥为什么要买这个。

等哥哥真的生气落下他不了，又委屈得连路都走不动，只想蹲在原地装苦装累，让哥哥心疼他可怜他，对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妥协。

结果一打电话哥哥就回来找他了，还特地买了他喜吃的鳗鱼饭团。

“哎，打得好！我都数不过来你投几个篮了。”林父一脸兴，着个啤酒肚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以前怎么没见你叫我来看比赛呢？”

哥哥对他越好，他就越想把哥哥绑在边。

今天会现在这里，多半也是看在他最近跟苏怀安亲近的份儿上，才愿意腾空来关心一下他吧。

林北砚语气淡淡，说你平常吃饭那么挑，看一就知喜什么了。

苏怀安抬望着林北砚的背影，默默咽下最后一饭团，然后把包装袋对折压平，自己的兜里。

林父倒是很合，不光全程举着手机给大儿拍照，还录了几段扣篮和投三分球的视频，最后林北砚抱着银奖奖杯和全队合影的时候他也挤到摄影师后面跟着拍了几张发朋友圈，也才让林北砚发现他来看比赛了，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好一辈。

08.

哥哥是第一个。

苏怀安说好吧，又笑着说谢谢哥哥，跟在林北砚后边走边吃，只觉心里和这鳗鱼饭团一样，乎乎地泛着甜。

本以为不会等到的。

可……怎么办呢？

故意对着别人笑，想要惹哥哥吃醋。

他贪得无厌，坏得心发黑。

从来没有。

林父微微一愣，大概是没想到他这么有自己的主意，好一会儿才：“你妈说你成绩好的啊，不看看其他学校

以前别说是看比赛了，就是开家长会，林父也没来过几回。

林北砚随林父上了车，听他心情不错一直絮絮叨叨说着比赛时的事，也没太想搭理，只是偶尔简单地回一两句，免得车里气氛太僵。等回到学校接了刚考完来的苏怀安，林父才终于放过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苏怀安上，问他考得怎么样。

要哥哥只看着他，只能对他好。

林北砚糊地嗯了一声，说那都是小比赛没什么好看的，心里却忍不住冷笑。

苏怀安忙着把相册里的照片和视频转到自己手机里，想也没想就说要考本校中，已经填好志愿上去了。

唯有小心翼翼地藏起来，才能骗哥哥喜上自己。

林父本想说回家再看的，听小儿撒两句就心了，把手机解锁递给他，顺带想起了前两天收到的那条班主任发来报中考志愿的信息，又问苏怀安想好考哪里没有。

他大概是真的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