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安被压得一动不能动，怕睛嘴里了泥，全都闭着不敢张开，任由林北砚在他脸上折腾，也不知该不该谢林北砚还给他留了个气儿的鼻孔，没让他就这么直接憋死。

甜个呢。

架上爬满密密麻麻的藤蔓和绿叶，挡去了午后毒辣的光，可惜结来的却并不多，只有零星几串挂在上，长得也怪寒酸的。

院里的多是些葱姜蒜苗和有机蔬菜，围栏边上摆着一个比人的架，下面还放了张竹藤摇椅。

林北砚一手握着，另一

让的他就不当着她的面，背地里还是老老实实凑到林北砚边帮忙。

“哎哟！你俩敷面呢这是？”

老太太一来就见兄弟俩脏着脸在泥地里，真是好气又好笑，连忙把这两人拉起来赶到池边去，开着大往他俩上。

林北砚少有这么狼狈的时候，下意识想躲却重心不稳，一手了泥地里，索反手又给苏怀安抹回去，把那张刚洗净还沾着珠的白小脸抹成了半黑。

林北砚还算好，冲几秒就差不多都净了，苏怀安可比他惨得多，洗完还得转过去把结在脸上的泥块一抠掉。老太太笑他洗得忒细，真当自己是保养呢，叫哥哥过来拿着就先回了屋。

苏怀安乖乖照，扯下来一颗嘴里嚼了两下，说甜的，又把串递过去叫哥哥吃。

苏怀安光凭觉都知自己脸上沾了多少泥，这次连洗都懒得去洗了，立又挥舞着泥爪扑过去要抹林北砚的脸。林北砚哪还能让他呢，几下就抓住那两只手扣在一起，直接把人倒在地上，跟腌鱼抹盐似的，给苏怀安严严实实地涂了满脸泥。

林北砚倒无所谓争不争的，也知自己的格确实没苏怀安那么讨人喜，不至于为了这个就去嫉妒别人。苏怀安肯过来帮他就让他帮，苏怀安要是不过来，他一个人也能把活儿完。

有时老太太会坐那儿监工，苏怀安就在旁边给她捶捶肩，偶尔当跑给林北砚送递巾。有时老太太回屋歇午觉去了，他蹲在地里帮忙被晒得有些，就去藤椅那儿坐着偷个懒。

林北砚正好也有儿渴，就着苏怀安的手直接咬下来几颗，刚嘴里压儿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

林北砚满手都是泥，没法接，只瞥了他一问酸不酸，苏怀安说不知啊，林北砚让他自个儿先尝，要是酸的就不吃了。

简直要酸掉牙了！

苏怀安虽然不气，但也臭得很，唔唔挣扎着逃去池边洗脸，洗完回来装模作样地蹲在林北砚旁边活儿，趁林北砚不注意猛地抓了把泥往他脸上抹。

苏怀安靠在摇椅里一摇一晃地看着，看久了就心，爬起来找了几块砖当垫脚的，偷偷摘下小半串，跑去问林北砚要不要尝尝。

林北砚冷瞪他，忍酸意全咽了下去，脸都快僵了，转见这倒霉弟弟还敢笑，一手掐住那两团笑来的婴儿，给他添了几脏兮兮的泥印。

“哈哈哈哈哈。”苏怀安边笑边把在嘴里的酸呸呸吐掉，吐完了又继续笑，“哥哥好笨啊。”

“哥……哥哥你怎么这样！”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