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一起看晚，中间歇场的时候主持人问表演嘉宾有什么新年愿望，苏怀安靠在林北砚肩上打了个哈欠，让林北砚也说一下新年愿望。

“在看什么。”林北砚从背后抱住他，吻了吻那张微凉的侧脸，低声问，“想家了？”

林北砚的愿望简单的，就是希望苏怀安健康、平平安安，再加一条早日被他追到。

完全就是当年齐思远追他媳妇儿用过的土招儿。

简直土到家了。

其实这些动态都被苏怀安设置成分组可见了，而可见的那个分组里也只有林北砚一个人。

“抱会儿吧。”他轻声，“……是冷的。”

“怕你冷，抱会儿。”林北砚说，“现在还冷吗？”

在北京过的每一个年都冷的。

于是隔天他就收到了林总送来的一箱纸，附带两张据说是买纸送的电影兑换券，问他最近有没有想看的电影。

不知今年会不会和些。

“没想，不回去。”苏怀安挣了一下没挣动，扭斜睨着林北砚轻笑，“林总是觉得自己现在胜券在握，可以随便对我动手动脚了？”

苏怀安自认厨艺不太好，主动给林北砚打下手，趿拉着拖鞋哒哒哒地跑跑，忙得额角冒汗，脸颊泛红，里亮亮地盛着光，一个劲儿地在林北砚面前晃。

苏怀安也不直说，偶尔想去哪里或者想吃什么就在朋友圈里分享一条相关推送，等过两天林北砚就会自觉来约他，问他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去。

苏怀安笑了会儿，又很认真地看着林北砚，戳戳他的膛，说其实我也有个

。”苏怀安说，“家里没地方放，我也懒得养，还不如送纸呢。”

“嗯。”林北砚把他抱得更些，“不回就我们一起过，好不好？”

苏怀安不知别人会不会动，反正他自己是不太吃这的，尤其在林北砚选了一恐怖片并全程正襟危坐等着他害怕靠过去或者抱住他的时候，苏怀安真的很想笑，连电影里演了个什么都没留意，一边忍笑一边替林北砚心酸。

年关将至，北京的天忽然冷了十几度，外落着零星的小雪，里有人趴在窗台上，隔着玻璃静静地看。

只是酸着酸着就开始心了。

林北砚被他勾得不行，碍于自己现在还没刑满释放也不敢什么太格的事，只能草草收火装盘让苏怀安把菜端去，然后自个儿猛凉冷静一下。

人家齐思远这个年纪都抱上娃儿了，他却还一个人单着，用这些土掉牙的烂招儿厚着脸去追人。

林北砚可能知，也可能不知，但总是会满足他，带他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任何想的事，像哥哥疼弟弟，也像亲密人之间毫无底线的纵容。

他有时觉得自己像在跟林北砚撒，用成年人最面而隐秘的方式，要哥哥一心一意地着自己。

苏怀安没说话，林北砚也没动，就这么等着，直到苏怀安回过来搂住他的脖，说好，林北砚才算松气，把靠在怀里的人抱坐到窗台上，接了个而绵长的吻。

年夜饭是兄弟俩合力的，一起去逛超市买材，一起回家洗菜饭。

苏怀安心装什么正经，转回去继续看着窗外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