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真的情侣。

“嗯，”沈晗了，“是突然的……但你不知，小年的家环境比较特殊，他很少主动要求要什么，一般这样拐弯抹角地提来，也不会是真的想罩我，就是他有这个期待，又不愿意直说罢了……”

“我不知他怎么想，但我确实是想追他，既然有了这么一层关系，就索越线了儿，开始跟他说‘宝贝晚安’之类的话了……反正能用玩笑解释，他要是不喜就不说了，”沈晗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走了教学楼，在台阶前停下脚步，转看向蒋浩，“然后你猜怎么着？”

蒋浩拍拍他的肩膀：“晗哥，我说啊，既然你有那意思，人家小年也不拒绝，那索摊牌了在一起得了……我知你有这样那样的顾虑，但说不定人家现在转了，已经能接受大大方方谈个恋了呢？”

——如果是三年前的宋斯年，也许会替他会骂，但绝对不可能跟他开这样的玩笑。

甚至这样的期待也许在三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玩另一款已经过时了的游戏的时候，就已经存在了。

早晚安之后要说你，一天的行程都会报备，有什么不兴的就说给他听，偶尔超纲地来一句“我想你了”……

“然后呢，你俩就这么绑cp了？”蒋浩难以置信。

这暧昧戏码是他开的，但终止的决定权给了宋斯年，如果对方想停，他随时好了停下的准备——然而两个月过去，宋斯年非但没有叫停，反而放任两人的关系越来越暧昧不清了。

“然后他也真事儿似的跟你腻歪了，”蒋浩回答，“一晃两个月，你俩就这样了，是不是？”

“而且啊，二浩，你不了解他……”沈晗的话音逐渐轻下来，比起说给他听，更像一声夜里的叹息，“他没有准备好，如果准备好了，反而不会是这个样的。”

说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但到了沈晗这里，自己也未必能看得比当事人明白。蒋浩

“说得轻巧，你真以为生活跟编程似的，条件到了就能有结果啊，”沈晗摸了一把他的狗，“别的不说，就我爸跟他妈现在的关系，我跟他现在的关系——我是跟我爸过柜了，他八成也不会，那小年他妈妈呢？”

蒋浩：“……”

不用猜也知了，能发展到现在这样暧昧的地步，宋斯年大概非但没有拒绝，还合他把这戏演了下去。

算，那他们一起玩星城之后没几天，他刚接竞技模式不太熟练，开局白给了几次，被队友找茬骂他废，他自己倒是无所谓，看了也当作没看到，然而过了一会宋斯年在公屏上打了字，“我对象，接着就去solo，别怂”——结束之后倒是没有找人单挑，只是玩笑似的问了他一句，要不要绑情侣关系，以后罩你。

就像想在游戏里绑定情侣关系这件事，看起来拐弯抹角一儿，但归结底，宋斯年比他直白得多，也勇敢得多。

“摊牌也得等他来摊，”沈晗说，“没关系，我能等。”

沈晗了：“嗯。”

他所知的宋斯年，是一个心思纯粹、通透的少年，如果他准备好了某件事——或者说，如果他想要某件事，就会不遗余力地好，只要自己能够着，本不需要别人来给他橄榄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