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问题不久前他在网上问过一遍，也已经知答案，然而现在面对面两厢对峙，宋斯年显然不想回答他。

“闭嘴，”宋斯年看了他一，还是面无表情，神里的烦躁却不加掩饰，“关你事了？烦不烦。”

四整，他不想回家也就算了，让他在外面待一会儿吧。沈晗放下手机，有些无奈地想着——大不了天黑了自己去网吧逮人，今天他爸和陈阿姨晚上有约，还特意知会过他一声，让他既然回家了就关心关心小年，别让人夜不归宿。

“走，吃饭去……”沈晗站起，远远把塑料瓶扔了垃圾箱，走到他面前，忍住了没有伸手碰他，只是轻声，“不抓你回去，吃完饭我送你到网吧，还给你续一晚上费，行不行？就当陪我吃吧，找你一晚上了。”

话一他就后悔了，然而这不是微信，也没办法撤回。宋斯年闻言似乎怔了一下，很快转过来，站在几米外居临下地直视他，底一片难以置信的冰冷：“去啊，去，最好让她赶我走，求之不得。”

回了一个乖乖的胖猫表情，表示自己知了，一定听话。

沈晗皱了皱眉，本能地不想让他回网吧：“回来，信不信我告诉你妈……”

沈晗看着他，略微眯起，还是放缓了语气：“当然关我事，阿姨嫁给我爸了，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关我事还能关谁的事……”

沈晗轻轻咳了一下，了那半瓶又缓缓松开，发些许细碎的响动——然后自知理亏地换了个话题：“……吃过饭没有？”

“那也不能老烟，对……”

语气低下来，里带着些许恰到好的恳求意味，和将决

关心自己的心上人，就不用他老人家提醒了。

沈晗一儿也不跟他客气，走到他边上坐下来，佯装一副疲力尽的模样，伸手递给他一瓶：“你可真难找，我差儿放弃了……”

宋斯年对别人碰过的没有兴趣，更不要说原本就相看生厌的人。他不动神地往后靠了靠，完最后一烟，灭在台阶上，然后拧开那瓶，把烟丢了去。

恶意与防备意图直白，似乎想用这不礼貌的方式赶他走。

宋斯年冷淡地回答：“成年了。”

“远。”宋斯年没给他说完的机会，似乎很厌烦这个话题，一把将那半瓶摔到他边上，站起来，转向网吧后门走去。

“你的正事就是蹲在这儿烟啊？少烟，对不好。”

宋斯年似乎听了他的声音，抬朝这边看过来——烟雾也一同腾升，在夜里弥散开来。

可惜沈晗知他本什么样，也不介意他这层伪装来拒绝他人善意的壳，只会权当作没有看见，语气自然又带了一儿调侃，问他，你成年没有。

这个季节晚上还是冷，宋斯年来之前穿了一件厚外，现在也不知去了哪里，单薄短袖下少年单薄的骨骼廓清晰可见，伸手一碰就会碎裂似的，没由来地让人心疼。

——半瓶，被人喝过了。

沈晗是在那个网吧后门找到宋斯年的，少年低坐在台阶拐角的影里，胳膊肘撑着膝盖，指间夹了一烟，肩骨清瘦，能看见后颈略微突起的那一小截骨。

背影清瘦，影被路灯光拉得很长——有些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