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窗外的商业街喧杂未息，或者灯牌的光太扎，窗帘也没能挡住。

第14章真

“嗯？”

宋斯年隔着一扇门给他回了两个问号，“为什么不陪你？”

算了：他回来了

这样聊天至少有一个好，他能知宋斯年什么时候真的睡了——或者真的不会再给他发消息了，然后再偷偷摸摸地抱着被房间，免得穿帮。

迟暮：嗯哼？

他有一座郊外的殿，或是一座简陋的塔，长久以来，他将自己关在里面，隔绝多数人萍相逢或别有目的的善意，以期周全地保护自己——然而现在有人来到他的门前，吵吵嚷嚷地，不知用了什么法，让他沉重的大门开启了一条。

和“迟暮”一起，玩游戏，聊天——同在一个房间里，一就能穿帮。

一张床就只有那么大，要分享同一床被和同一个枕，男孩长，再相敬如宾也是呼相贴的距离，稍一转就会贴到一起……

开门的时候宋斯年还醒着，显然听到了动静，翻了个背对着他，给他让后的半张床。

客厅到卧室之间的那一小截过没有开灯，转角的墙投下一片影，恰好笼住了少年的神情，宋斯年倚着墙，放在袋里的手不自觉转着打火机，似乎有些犹豫——直到沈晗试探着叫了他一声，他才终于找到了措辞似的，开了：“别睡沙发了……”

“一起睡。”

算了：我只喜你

不知过

“回你房间吧，”他说，“一起睡。”

地方不大，将将够他平躺下来，然而明明是睡惯了的自己的床，却不知为何让人心生悸动，有些辗转难安了。

算了：星城吗

果的香味清甜，又隐隐杂着橘独有的酸涩味，宋斯年看着那只碗，皱了皱眉。

算了：不一样

算了：我那个……哥哥

但心上人睡在枕边，有没有被能有什么区别。

迟暮：好

沈晗不动声地咽了咽唾沫，结一，意识到自己是想多了——宋斯年说的一起睡大概只是让给他半张床，没有之后那些旖旎的意思，枕被都要自带，再怎么翻也贴不到一起。

迟暮：他也能陪你玩啊

算了：[动画表情]

他略微设想了一下那个情景，总觉得暧昧之余又有哪里不对……以他对宋斯年的了解，这位小朋友不是学习到疲力尽就睡觉的那一挂，回家之后的时间大多不会用来写作业，玩才是正经事。

“沙发也好的……不打扰你学习，”沈晗清了清嗓，尽可能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常自然，“这样吧，等过了十二你睡着了我再去，给我留半张床就行了。”

沈晗看着屏幕上伸懒腰的胖猫表情，嘴角不自觉带上了些许纵容的笑意，思索片刻，回了个捂脸自闭的狗狗脸，打字回复：“那你不陪我玩了嘛？”

“嗯，说了不打扰你。”沈晗看着他。

地挑起他的烦躁，可说的话也恰到好，是他睽违已久的温情……宋斯年停下脚步，神复杂地回看向他，似乎在斟酌什么，过了片刻才开问：“你还是睡沙发吗？”

宋斯年不疑有他，了，转回房间了。

他克制着自己翻的冲动，尽可能地放缓呼，营造一副沾枕就已经睡着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