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谁给他的勇气，能说这样越线的话来……乍听之下，就像是女朋友在自己的心上人一般。

“回家了，”他听见自己说，“想睡觉了……”

他还是陪沈晗了一会儿，等到聚会散场，才站起来，意思意思拉了他一把：“走吧。”

等宋斯年把他跌跌撞撞地回家里，已经是将近一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周末陈琴画和沈思学不在家，似乎是一起去了他外婆家里拜访。

“自己换鞋，”宋斯年把人搀到门，终于松了气，找钥匙开门，“快儿。”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被夜风了一路，他那微末的昏沉酒意已经彻底醒了，只是太隐隐作痛，心还是有些过速。

沈晗定定地看了他许久，答应了。

好在不是个发酒疯的，否则恐怕更难缠。

沈晗似乎真的喝醉了，走在路上也晃晃悠悠的，大半重架在宋斯年上，上了租车也不客气，非要挨在边粘着他，脑袋搁在他肩上，睡得倒是很香。

好在大家喝得七七八八，想唱歌的也过足了瘾，已经有人打算离开了。

一站一坐，宋斯年不得不略微弯下腰去，看着他解开了两颗扣的衬衣领——那一小片肤有些红，不知是不是灯光的缘故。

他赶着门，边醉成一团的大型动却像是跟他杠上了，一挨着门框便停下来，耍赖似的一动不动，只低看着他。

然而下一秒胳膊突然被人拉住，视线一晃，他就被对方整个圈了怀里。

他一个不汗的人，四月的夜里后背居然有些意，也不知是带一个将近一米九的醉汉回家实在工程浩大，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让人温升。

握着他手腕的那只手，掌心，不留退路地包裹住他，脉搏与心相重合，快得有些过分。他第一次在与沈晗肢接的时候想到，这是他喜的人，连温都那么让他安心。

他喜的人，有一双很好看的睛，琉璃珠般泽浅淡又金贵，笑起来像是藏了一把星星，或是海面粼粼倒映的灯塔光芒，多么廉价的灯光落他底，都是太。

他，小年……

又或者，是真的喝醉了。

然而就是这样荒唐无理的要求，这样混又暧昧不清的灯关，这样的姿势。

宋斯年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楼的应灯恰好灭了，周遭便沉寂静的黑暗里。他皱了皱眉，为了彼此的安全考虑，不得不暂时忽视了沈晗的视线，伸手艰难地越过他，去摸他印象里门灯的开关。

“小年……”

宋斯年自己也喝了酒，虽说就这么一罐，但他浅如碗底的酒量摆在那里，又在短短几分钟里接收到了太多匪夷所思的信息，这时候也算不上清醒，只是于习惯，自保持着镇定——闻言居然也有些被他带偏了，没有去思考在同学聚会上就这么带他回家是否合适。

“嗯？”

宋斯年被他在颈窝里动弹不得，闻言闷闷地“嗯”了一声，轻声

大概是酒意上，或是被对方上的味得恍惚了，下一秒他听见自己说，以后不要喝酒了，我不喜。

沈晗还是靠着沙发，一副被酒劲儿折腾得半死不活的模样，被他拉了胳膊居然得寸尺起来，顺势握住了他的手腕，把他朝自己的方向拽了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