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嗯……

今天的话题会有些挑事儿的味，底下却也掺杂着半真半假的试探与真心——关于几天前那个恃酒行凶般的吻。

是他故意开了，沈晗——“迟暮”往下接的。

看到一章末尾的时候手机屏幕又亮起，不用猜也知，是“迟暮”发来的消息。

算了：其实以前也亲过……很久很久以前

迟暮：好啦，知啦

今天该完成的任务都完成了，先前从沈晗那搜刮来的难题都过一遍，月考的压轴题也已经整理好了，他自己的复习度其实已经接近尾声，回到了记背繁琐知识的环节。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迟暮：咋啦？

算了：然后

迟暮：谁惹我家宝贝烦了

第26章寂寞

于是晚自习便难得忙里偷闲，尝到了安逸的滋味。

“小氓……”沈晗几不可察地摇了摇，看着屏幕低声说，底翻涌着意味不明的情绪，连偏浅的眸都了些许。

于是他照着自己的计划，继续打字：“其实他对我确实好的。”

这天白天的自习课占了多数，老师要开会，宋斯年难得有了整个“空闲”的下午，索独自去了一学的空教室，一直待到晚自习结束前才回来。

迟暮：有人替我对你好

这无疑是个晴朗的夜晚，墨的夜空里散落着长久闪烁的星星，教室宽敞的玻璃窗外是居民区的楼，被缩略成小格的灯火偶尔亮起或熄灭，便像是他所在的渺小宇宙又多一颗行星——或是湮灭。

迟暮：[动画表情]

他把要过一遍的课本摊开在课桌上，一旁放着手机，聊两句再看一会儿书，记背的框架他梳理过，只差往里面填东西，都是些简单直白、只能选择填空题的语句，看过也就记住了。

算了：他亲了我

“大概还是他比较了解你吧……”

第一盘菜已经上来了，沈晗放下手机，自发自觉地拿起长筷，往锅里下菜——然后看了他一，佯装正：“别玩了，好好吃饭。”

自己吃自己的醋，也不愧是他——宋斯年抬起，透过腾升的白雾觑着沈晗的表情，还是看不什么异样，甚至隐隐带着一儿愉悦，大概是因为他那句“我哥”。

迟暮：哪里不一样

——“大脑一片空白，但是心很快”。

算了：他喝醉了

真的对他凶一儿，着脖亲得他说不话来，嘴角都是的，不住的东西直往外

宋斯年说，那天他好像把自己当成了别的什么人，亲得格外凶，又不只是凶，还有温柔的意思——他第一次被人这样亲，都麻了，觉得很舒服。

迟暮：我也只能兴了呀……

算了：但是这次不太一样

迟暮：[动画表情]

嘴上说着兴，还要发那个哭哭狗狗脸的表情，生怕他嗅不到字里行间的醋味儿似的。

算了：前两天……

算了：就是……前两天陪我哥去同学聚会

迟暮：然后呢

算了：我也不知

沈晗坐在教室角落里，看着屏幕上宋斯年发来的消息，嘴角还挂着与人相时候惯常的温和笑意，神却一一沉了下去。

算了：嗯，有烦

周四，晚自习。

有人在星空下心思百转，也有人纯粹清醒，步步为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