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局，表白心迹的场合，他明明想好了说辞，却一个字也吐不来，先前咄咄人的劲儿仿佛在这个漫长的、一字一句都与他有关的故事里耗尽了，让他觉得该说一儿什么同样认真的话，或者好好地回应对方的情，也确实有了答案，但话到嘴边，还是退却了。

这

以前宋斯年分析沈晗这个人，总是想他的格如何如何，或是他怎么看自己——现在沈晗破了那层窗纸，这些问题隐约有了答案，像是给他吃了一颗定心，安心之余，才有了关心对方其他方面的余裕。

沈晗似乎还在看着他，等他的下一句话。

“我知了……”他斟酌了半天，还是只闷闷地重复了一句——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困了，床的，今天晚上留在你房间里睡行吗？”

比如沈晗那一卷刚洗完，蓬蓬的有儿炸，也没沾发胶发蜡的时候，看起来蓬松又柔，像是什么大型犬的尾，摸起来手应该很好。

“嗯，”沈晗听见他说话，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温柔地笑了笑，“对不起宝贝儿，让你受委屈了。”

但他就是净，从衣柜里随手抓的卫衣运动，穿在上简简单单，发抓两把额，廓清晰，五官俊朗，笑起来明亮又帅气，浑上下没什么夸饰，站在那里却总有让人难以忽视的存在，不由得心生亲近，如果电梯四个角都站了人，就会走向他的方向——这样的净。

第40章臆想

宋斯年还是不看他，声音闷着儿气，不受控制地有些抖：“知了，原谅你了……”

他看着沈晗边指示灯闪烁的笔记本电脑，壮胆似的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原先气血不足似的泛白的嘴便陡然红起来，有儿疼——他在细微的疼痛里堪堪清醒过来，扯了扯嘴角，轻声说：“你先歉……”

他印象里的沈晗是个净的青年，不是说他多洁癖，上裹薄荷味儿或者房间一尘不染，相反很多时候这人活得随意，也就对他经心；也不是说他文质彬彬带书卷气，沈晗成绩是好，但不安静，相时候甚至自带络场的功能，是那该站在人群中央、不说话也满光的人。

宋斯年是真的心动了一下，那心一慌，回过神来摸着才发觉自己心加速的心动。

上的味也净，清涩回甘的柑橘味儿，着沉稳的松木香，前者是沈晗的沐浴味儿，后者是他衣柜里挂着的熏香球。

他。

再比如这个人的廓真是好看得挑不病，只是躺在那里，被窗帘外的一儿微光勾个隐隐约约的廓，都让人心动。

宋斯年抬起，恰好对上沈晗的睛，又慌地转开了视线——这不是沈晗第一次说喜他，从前暧昧也好玩笑也好，多少都说过几次，然而唯独这次让他彻底了思绪，连对方的睛都不敢看了。

沈晗的发有儿卷，天生的，这件事宋斯年一直都知。

刚认识的时候宋斯年以为这是混合男香，还觉得这人里胡哨，闷得厉害，后来慢慢地才知错怪了人家，沈晗长了一张偶像剧男主的脸，生活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理工生，不仅长情且痴情，还对自己的衣住行十分不拘小节，连那个熏香球都是沈思学执意让他挂的，搬到这里他也还是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