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杜芹生吓了一，敢怒不敢言。

张顺听人说城里卖石板，而且价钱还不贵，天还没亮就起来，揣着银钱城。他是第一个来的，作坊大门看着没什么奇，但等着的人却有不少。

“娘，啥是灵？”

作坊外面已经等了好些个人，都是来买泥板的。

这几天秦十三发现这些小幼崽除了长得跟人不一样，别的地方都没什么，而且还给了他不少东西，晚上还会讲好听的故事。

小门过来。

“那样旁人会不会知皂就是……”杜芹生吓了一。

不过为什么燕洵一下看是他第一个来的，张顺还是不明白，就跟老娘说起这个事儿。

“你屋里不是有炕吗？是正经的石板，我屋里还是用的瓦片……”

只是他心中有任务。

“哎。”张顺赶忙来。

卖完泥板，燕洵便关上大门，从小门回鸿胪寺。

双手捂着嘴，哈了气，张顺跺了跺脚，终于等待大门敞开。

“行行行，我看看能不能买到。”

背着泥板来，那几个家丁这才挨个去，买了泥板回去。

燕洵笑了笑，又说：“我偶尔会带着幼崽们去作坊，你可不要大惊小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若是我告发你，你现在得了多少银钱，都得给我吐来，你爹也没好果啃！”

“不怕。”小尤儿也不抬地说，“大人是好人，我相信大人。大人说了，其实大家都一样，就是样不一样

“那是因为灵。”张顺的老娘坐在呼呼的炕上，摸着被褥下面的凹槽，“那位大人灵啊。”

结果几个家丁也上前，“我才是先来的。”

“他先来的，你们不用争辩。”燕洵说着，叫张顺来，“泥板要小心抬，断裂的话也不用担心，下面多支撑一下就行了。”

张顺买了泥板回去，当天就把炕盘好了，烧了一晚上，老娘也和和，瞅着了不少，也有神了。

“小尤儿，你不怕他们吗？”秦十三低声问飞快地挑豆的小尤儿。

“若是有人猜来，也用不着理会，大不了他以后不用皂就是。”燕洵不在意，“你来不来？”

外面很多人，如果挤来哄抢，只有燕洵和秦十三肯定不行。就在秦十三担心的时候，却没有一个人挤来。

“能成的人都灵。”

燕洵来找杜芹生，正好看到有个见过一次的哥儿裴钰儿，仰着小脸跟一个材大的男央求，“哥，你也给我去买一块泥板呗，我要睡那样的炕。”

见着杜芹生，燕洵直接：“以后作坊的东西我就不来送了，你去作坊住下，帮忙卖吧。”

回了鸿胪寺，秦十三跟小幼崽，还有小尤儿一起挑豆，

燕洵笑了下，这些小哥儿、小儿就喜攀比这个，生怕自己没有，不过也正好帮了忙，省的还有人不知他卖泥板。

“来！”杜芹生没得选择，只能来，他可放不下那么些银钱。

“先来后到啊，没钱可以拿豆、黄土、石灰石抵。”燕洵笑，“一个一个来。”

“可是王真儿屋里用的是泥板，我听说的快，能和一晚上，我想要那样的。”裴钰儿不肯放弃，“哥！”

“我先来的。”张顺赶忙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