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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
司南心下一哂,佛子大人?
什么鬼称呼!
他没有纠正汉子对官家的贬损,状似无意地问:“叔,你是怎么逃chu来的?你们村可伤到了人?”
“没,一个都没有。原本正睡着觉,突然听到一阵锣响,睁开yan就看到冲天的火光。保长带着大伙往北跑,这不,就跑到这里来了。”
司南眉心一皱,打南边跑来的?
火不是从大安寺烧起来的吗?
汉子瞧着他的神se,问:“怎么,你们村烧到人了?”
“没有,跟你们一样,也是保长把人叫起来的。”司南故作淡定,“阿弥陀佛,佛祖大慈大悲,保佑着咱们呢!”
刚好lun到他们领饭,这话被盛粥的僧人听去,不由多看了司南两yan,“施主可是带发修行的居士?”
司南louchu一个憨笑,哑着嗓音回dao:“祖母在时,时常念叨,知dao一些。”
僧人点点tou,没再多问,倒是盛粥的时候有意往下搅了一把,掏了碗稠的给司南。
可把shen后的汉子羡慕坏了,笑呵呵dao:“小哥生得俊,佛祖都偏疼。”
司南看了yan他shen后瘦骨伶仃的小女娃,咧了下嘴,捂着肚子dao:“叔,能不能麻烦您跟我换换?我好几顿没吃,chang胃弱着呢,需得喝些稀粥runrun,乍一吃稠的恐怕受不住。”
汉子一怔,“还有这说法?也是你祖母说的?”
“叔您真聪明,一猜就中了。”司南眨了眨yan,把自己碗里的稠粥递给他。
汉子挠挠tou,颇为不好意思,仿佛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司南一口气把那碗稀粥喝光,找了个借口chu了寺院。
寺院后面就是香火田,许多人在田里拾荒,试图看看有没有幸存下来的谷穗,然而,注定要失望了。
这把火太邪了,竟然把谷子全烧没了,一粒栗米都没留下。
司南没往人堆里扎,而是绕到另一tou,找到那片最先起火,也是烧的最严重的田地。
就像拾荒的人们说的,秸杆倒是没烧干净,偏偏把谷穗给烧没了。
大片大片的田地,本该是谷浪翻gun,一片金黄,然而此时,却焦黑一片,烟尘弥漫,压抑死寂的气息仿佛从四面八方围拢而来,汇聚在那些愁苦、苍老的拾荒者脸上。
亲yan所见,视觉冲击力是极大的,司南心脏一chou一chou地疼。
他收回先前的话。
倘若这件事真是潜龙教所为,他一定会说服官家,弄死他们!
为了一己私yu,zuochu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若真让这zhong人当上皇帝,哪里还有百姓的活路?!
司南平复了一下心情,想再找找看有没有什么蛛丝ma迹。
冷不一转tou,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是方才那个修闭口禅的僧人!
不知dao发生了什么事,对方正沿着田埂狂奔,明明前面后面都没人,他在跑什么?
这一幕非常诡异,诡异到司南下意识迈开tui追了过去。
更为诡异的是,跑了大概两里地,绕过几个破草棚,僧人突然不见了!
司南甚至把草棚翻了一遍都没找到人。
难不成打了个地dong跑了?
他下意识看向脚下的地面,惊讶地发现居然有车辙!印子很浅,像是被人特意抹过了,却又没抹干净,沿着田埂一路延伸到官dao。
不是一两dao,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