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风：“你说呢。”

苏清风摸了摸自己的心，觉到心脏依然动如常，他抬步，往血泉边走去。

原来是这样……原来他的小野鬼又骗了他。

——

王确实是将这个人在了心底，不惜以全的生命为代价着他——所以十二鬼将才愿意为他让开去路，因为他们都知，这个人已经不是他们能拦得了的。

“没用的，不你杀我多少次，我都可以复活。”他微笑着，灰眸转向一边，“你看，唯一能杀死我的人来了。”

血泉之上，还有两个人。

那么王也会陪您一起离去。”

——因为血契，还有苏槐给他的那颗血果，所以这里的鬼气都知，他是与鬼王亲近之人。

苏槐：“不会的，我以后肯定会听长的话，乖乖的——

可是……要是死的是他的话，苏槐漫长的生命也会终结，陪他一起离开。

苏清风：“我觉得你还敢的，毕竟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赤煞悄悄打量着他，他之前知王喜这个人类，但一直想着人类寿命短暂，王的喜也注定不会长久，没想到他还是错了。

苏清风：“不给你碰，走开。”

苏槐便可怜兮兮地：“长对不起，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没人理他，苏槐一声不吭地过去，拉住了苏清风的手。

苏槐扭，苏清风就站在一边，安静地看着他。

这里不久前才爆发一场大战，满目疮痍皆被森森鬼气所掩盖，苏槐立在半空，浮鹤人倒在血泉边，浑鲜血淋漓，布满致命的伤。

就在这时，赤煞听见苏清风：“血泉在哪里？”

苏清风听着这话，只觉一颗心脏飞快坠落，坠到了无边而空茫的黑暗之中。

苏清风怔怔地站在原地，泪染了面颊，隔了好一会，他才意识到他在哭。

苏槐自知理亏，但还是拉着他不放，：“长睛红红的，是不是哭过了？”

这样看来，好像是苏槐占据优势，但浮鹤人脸上却始终带笑，上的伤正在慢慢痊愈，他扶着血树站起来，靠在了树上。

血泉，鬼界至之渊，这里终年无光，只有漫无边际的漆黑鬼气，以及，一颗生长在血泉边上的血果之树。

“我就知你会来的，”浮鹤人继续，“如果你不来，没人能杀我，人间的混更不会平息……但你怎么就确信你一定能杀死我呢？”

所谓的血契，确实可以让他们寿命共享，苏槐的生命趋于无限，如果没有意外，他们会一直相伴对方走下去——但如果了意外，如果苏槐死了，那他还是能继承苏槐的生命，继续活下去。

这才是血契的真相，苏槐从未对他说过这个真相，却已经好了让他一直活下去……或者，为他殉情的准备。

“……”

这里的鬼气如此重，仿佛能吞噬世间一切的光，但当苏清风踏这里时，那些鬼气只是围绕在他边，亲昵地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