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压力太大了。”谭飞航说，“我可以借你钱。”

“那你的缺不小。”

谭飞航以为池晔会像以往一样，笑的说句谢谢，然后把钱拿走。可是他错了。

这糊的回答让池晔失望了，他垂下帘：“资金的问题，我自己会想办法。之前欠过赌场那么多钱了，以后的日再不想欠谁的债。”

“任何两个人的灵魂都有着本质的区别。”谭飞航说。

“为什么？”

池晔想了想，用池念的语气说：“不为什么。有钱难买我乐意。”

“……需要钱的话跟我说。”谭飞航犹豫了一下，说了这么一句。

他说完这句话，房间里充满的温和安心的气氛便烟消云散。

“谢谢谭总，我真的不用。”他依旧笑的，但是态度异常决。

“我打算下个月立项。十月完成拍摄。”池晔。

“如果我跟我哥哥同时站在你的面前。”池晔说，“你能分辨的清，谁是谁吗？”

“星洋不会同意投这戏的。”池晔说，“也没有理由。”

连卢卡都发现了这一，不安的扒拉了几下爪，缩成了一团。

池晔沉默了——就算加上他卖掉份的四千万，实际上下个月立项的话依旧有几千万的缺。

确实没理由，商业逻辑上说不通。

如果池念一直沉睡不醒……

“不是星洋。”谭飞航调了一下，“是我，我个人你的投资人。你的资金来源我知的很清楚，竖屏剧保底一千万，后续分账要下半年才能到。综艺投资占大，大概你能拿三千万，但是不是刚结束吗？分账还需要三个月时间。剩下的网大分账半年期。还有的大概就是你的演费用，最近所有的加在一起，总共不到八百万吧？你打算什么时候拍？年底吗？”

谭飞航安静了一下，然后站起来说：“太晚了，我先走。”

“没为什么，无聊问问。”池晔说。

卢卡呜呜两声。

*

所幸的是，任何两个人的灵

三月的风有些意。

谭飞航神似寒潭：“为什么问这个？”

“谭总，我一直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池晔所答非所问，他右角的泪痣微微闪烁，那双明亮的大睛里有着说不清的情绪。

在不经意间，池晔沾染上了一些池念的习惯，这让他们两个人更相似，也更难区分。

“我想先立项，钱会陆续来的。资金又不需要一次到位。”

谭飞航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筷，看他：“真的不用？”

“谭总慢走。”池晔看着对面那碗吃到一半的面，直到关门声响起，才的叹了气，回去看不明所以的卢卡。

如果他没记错，池晔从不烟，烟的是池念。

谭飞航在池晔楼下站了一会儿，直到他看到楼上那个台上亮起一个红的小火光，在黑暗中一闪一闪——他知那是池晔在烟。

如果那时候池念醒了，他会目送池念奔向属于自己的天地。

董事会不会同意投资这原版就惨遭铁卢的电影的翻拍。

到时候他就可以功成退，回到A市，继续他的话剧演员，虽然学校没了，但是一切还可以从再来。

“我是不是有固执？”他问卢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