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以蓦：……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像夏日里陡然碰上一条寒冬里的蛇，虽说已经冻僵了，却神经尚在，于是拿起来也要小心翼翼、不得不防。肖以蓦每一次都要提起全神，全神贯注与他虚与委蛇。

“之前和你们定好的易，是我去谢临聿边卧底，看情况帮你们办事。”

雷霆已经卸掉了之前的伪装，大胡下面是一张俊肆意的面容，斜飞鬓的眉下有一双烈有神的睛。他见是肖以蓦，大剌剌往椅上后仰，角一勾，直接笑：“怎么样？咱俩谁先办婚礼？”

片刻之后，他嗓音嘶嘶，沙哑回应：“肖先生。”

“肖先生。”

……明河战役之中，谢临聿的横空世，被所有联军人，视为耻辱。

顾成业如今很忙。

“比如，您是怎么在损坏的情况下，与皇帝行标记的？”

“难不成，是皇帝对你不好？”

“现在事情你们也没让我办，东西我也没拿到，你们还要我撤回……这说不太过去吧？”

最近没什么事，雷霆又快结婚了，不应该在家里准备结婚和度月吗？

“所以，”他声线冷：“我也同样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解释。”

肖以蓦摸了摸下，陷沉思。他还是觉得很可疑。

谢临聿时，再次千里溃败。

他也有糊涂，也还没想明白。

“继续合作，就请肖先生先撤回，我们有下一步计划。”

他还挤眉揶揄：“你回娘家什么？”

顾成业默然。墨镜遮挡住的面容，看不任何表情。

“作为和你们签了合同的小办事员，我个人表示很惶恐，我希望你们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可我怎么听说，皇帝对你可好了？”

这话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联要么给他个说法，否则的话，他不伺候了。

肖以蓦：这个……

但是，顾成业问这个，不过是为了反将他一军，并没有真的要他回答的意思。肖以蓦稍一沉默，顾成业随即冷冷：“肖先生，别忘了，我们才是你的合作方。”

“计划终止，是有其它变故。因为涉及机密，暂不会告知你。”

所以，这位顾成业顾先生，得以在联空降至今。

通讯挂断了。

肖以蓦无话可说，面红耳赤：“别胡

“目前为止，我有不少证据可以合理猜测，您有背叛我们的可能。”

几个军的人，正围着他，不知在布置什么。

负责与肖以蓦联系的年轻人踟蹰半晌，终究还是苦着脸过来汇报：“顾……顾长，肖……”

雷霆嘿嘿笑：“你来晚了，我俩都标记了。就小一惦记着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才办婚礼。”

这个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

肖以蓦发麻，面上却还轻松，嘻嘻哈哈随：“是我，是我。我就是有个问题，不是很理解。”

“。”他自己先闹了个大红脸，忍俊不禁：“我上就回去，告诉小一别嫁给你！”

他顿住脚步，再次拨通另一个通讯。这一次，是雷霆。

“肖先生，不要忘了我们合作的先决条件。”

几分钟后，肖以蓦耐心等到了顾成业的回复。

雷霆许久才接通，看背景，似乎是在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