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最后一个拐角，一天光从打下来，视野骤然清晰。一看清面前的画面，大山雀猛地用翅膀遮住睛，猝不及防间忘了使用法力，绒球一样垂直从半空掉落。

秦方越端起玻璃杯，遮掩嘴边的笑意。嗯，多喝两，苦草儿还有回甘。

没想到最大的阻碍，是不知哪天起渐渐疏远他的纪萌。

掉地上的胖鸟不起来，遮住睛的翅膀贴着地面向两侧划开，圆脑袋依然埋着，不好意思地歉：“对不起。”

看纪萌那样，沐叔也笑了，走过去双手捧起胖鸟，温声问他：“萌萌摔到哪儿没？”

啪叽。

为了“对象”两个字，秦方越打算答应他。这时另一个人的讯息来，某人立刻被忘在脑后。

苦得泪掉下来。

越往光线越暗，钟石密布，纪萌夜视能力一般，靠意识知避免撞。飞行一阵，地下河的声渐渐清晰，夹杂着钟石往下滴的声音，遮盖了大山雀微弱的振翅声，也堵住了纪萌的耳朵。

纪萌说的特鱼叫小黑条，原产宝荟山地下河。地下河在一个因地形汇集较多灵气的溶，溶属于金沐，他沐叔。

暂时找不到能的，他从冰箱里拿青草，又开始打草。打完了想到自己还没尝过，看秦方越喝得面不改，应该比生嚼草叶味好一些，于是小小抿了一……

阿越，对不起。纪萌吐着找糖饮料，心里向被迫吃苦的秦方越歉。

曾经金沐是一个贫穷且盲的鱼妖，靠打鱼跟人类换些件，后来起了产养，小黑条是最受迎的产品。如今市面上的小黑条都来自人工养，纪萌要的是生长在溶里那些。

“晚上不用买菜，今晚吃特鱼，我会带回家。”

面前成为阻碍。

除了味，它们应该还有别的好，陆一那三只猫就很喜吃。

纪萌寻宝一样，不断有新惊喜，惊喜过了又到愧疚，越看越想多为秦方越些什么。

在计划中排在后面的小黑条被提到前面，循序渐什么的不讲了，还是快拿好吃的补偿秦方越吧。

“他都这么大了，哪有那么容易受伤。”霍叔嘴上这么说，人却跟

早上秦方越走了之后，纪萌也不想睡了，在家里开心地东摸摸西看看。过去他也间隔不久就会来一趟，但总是短暂停留就匆匆离开，怕待久了舍不得走。这一次住过来，他给了自己十足的借，心态微妙不同。

昨晚他就发现了，秦方越家里有很多给他准备的东西。成的漱杯、巾，正和他喜好的超大杯、超床垫、客房的懒人沙发，明显都是早就有的。

抱在一起的两个叔叔在他飞来的瞬间已经分开，看起来纤弱些的那个赶嘴，大些那个却闷声笑起来。

溶位置隐蔽，普通人找不到，知位置的小动们也很少过去。纪萌到时周围一片安静，以为没谁在，翅膀一扇就去了。沐叔他们很多年不住里了，早说过谁想吃鱼就自己去抓。

现在，拉远的距离似乎在快速变短，秦方越不想破坏好不容易改变的局面，默默收起想问的问题，希望汪英豪吉言成真。

汪英豪没有不被理睬的自觉，消停一阵又来：“靠，国外的生意突然问题，上要差，省下来的梨都来不及回去拿。看在我这么痛苦的份上，求你不要有了对象忘了兄弟，有新果了给我留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