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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后,主持人宣布接下来上场的是名叫乐箫舟榆的弦乐四重奏乐团。
“乐箫舟榆……”
梁栋用嘴型无声地念了这四个字,又回过tou重复开tou的“乐”字,chun边漾起一抹浅笑。
不愧是取名小天才想chu来的名字。
幕布暂时被拉上,再次向两边打开时,台上摆了四把椅子,ding灯的光将四名演奏者笼罩其中。
借着shen高优势,梁栋本可以将整个舞台尽收yan底,可是他的视线先他一步zuo了选择,牢牢锁在坐于左边内侧的人shen上。
就像那年冬末,枯坐在路边的他,一yan就看见那个背着琴的男孩。
刚到l市的那阵子,梁栋难以适应环境以及饮食习惯的变化,成夜失眠的时候,曾无数次回想那天的情景。
chun节过后,天气开始回暖,位于北方的首都还是比别chu1要冷,走累了在路边歇一歇,口中呼chu的气都是白se的。
这chu1足够僻静,前面是一条人烟稀少的水泥路,背后是某学校的后门,周遭有树木庇荫,梁栋决定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他放任自己想了很多没有结果的事——念了半年被qiang行转走的专业,自说自话一团luan的家里,通过考he却已经作废的ti检单,还有touding的广阔天空。
他仰tou望,天似乎变小了,不断向下压,将渺小的他困在里面。
就在他开始觉得chuan不上气的时候,一串急促的脚步声靠近,待他闻声扭tou,一个shen形纤瘦的短发男孩已经坐在了他的shen旁。
男孩比他chuan得还厉害,hou咙里发chu呼哧呼哧的声音,梁栋以为他在生气,见他抬起胳膊抹了下脸,才知dao他在哭。
又抹了两下,男孩扭过tou,落入yan中的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
入耳的话语却不太友善:“看我干什么?”
这个问题把梁栋问住了。
他只是被xi引了注意,想看便看了,并没有juti缘由。
既然对方并不想被注视,他便别开脸,继续目视前方,竭力克制扭tou的冲动。
梁栋当时猜测,自己的变化一定很大,或者天太黑对方没看清,不然没dao理认不chu。
他甚至还清晰地记得对方的名字。
想起当年一起拼过一只名为变形金刚的玩ju,距今已经过去整整十二年,梁栋正打算以此惊人的数据作为切入口,与看上去心情很差的男孩搭话,对方抢先dao:“你是不是没发挥好,所以没考上?”
说着,他指指shen后的学校:“还是跟我一样,除了没发挥好,也没钱来首都上学?”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梁栋这才瞧清楚背后是全首都乃至全国首屈一指的音乐学院。
梁栋摇摇tou,还没来得及说话,对方突然站了起来。
“不guan怎么样,能在这里遇到,也是缘分一场。”他说,“我给你拉支曲子吧。”
他打开琴盒,将小提琴拿了chu来,低tou看了须臾,嗓音变得喑哑。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在s市以外的地方拉琴了,你要好好听啊。”他背过shen去,把琴架在肩上,“听完回去睡一觉,别一个人躲在这里伤心了。”
原来这zhong表现叫作伤心。
伤心是一zhong情gan。
音乐能反映人类的情gan——梁栋曾从书上、电影里,或者心理医生口中听过很多次这样的话。
或许是天生缺乏共情能力,又或者像母亲说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