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乌盎望在对未来的好勾画中睡去，他抱了睡在他旁的蠢鬼，他的天使，名副其实的天使，了一个又一个的梦，梦中的他嘴角上扬着，像永远不会疲倦那样。

低低唤了一声，很快厕所里就跑一个拿着拖把的人，急急：“怎么了？”

天才昏昏亮，尖锐的接连不断的铃声突兀响起，睡梦中的汪亦之嘟哝几声，不耐被打扰：“唔……怎么了？”

汪亦之听着大明星的关切之语，他还觉得难得呢，虽然动，但还是有不适应，于是“嘿嘿”笑了两下，打趣：“我之前还觉得我吓你吓得太损了，嘿嘿，哪知跟那个混一比啊，我简直是小天使！”

直到他接了电话。

这下汪亦之愣了，反应过来后老脸一红，磕磕绊绊：“怕、怕了你了，你们演员一个个说啥话都不脸红，不跟你玩矫情了，咳咳你赶睡，明天还拍戏呢！”

乌盎望也笑了，“对啊。”

汪亦之看着他，“都解决了吗？”

听到电话那倪湛张的声音，乌盎望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天要塌下的觉。

汪亦之笑了，“你在打扫卫生？”

“乌盎望？”

两人不再说话，他们就这么望着彼此，看着对方笑。

再次回到被窝里

乌盎望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走过去，“不重，你呢，疼吗？”

汪亦之才不信他的说法，一把拉过他检查，“笨，我是鬼啊，过了时间就复原的，你看你，让你早跑还这么拼命往上冲，要是不小心伤了脸我看你怎么……”

话没说完，乌盎望已将他一把揽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汪亦之突然反应过来，“啊！你伤得重不重？”

打量了一下，房间里什么人影也没有，他有些惊慌。

他甚至开始幻想，汪亦之还魂之后看见自己去探望他会是什么样的表情，自己以后对他告白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哈哈，总之无论怎么想，一切都很好，哪怕是最坏的打算，汪亦之不喜他，那也不要，他们还可以一辈的好朋友，多好啊。

乌盎望给他掖了掖被，低声：“没事。”然后迅速将手机调成无声。

“对的。”

事实上，除了天塌下来，他真的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值得倪湛会张成这样，声音都有些抖，他很想打开微博或网页看一下发生了什么，可他不敢。

乌盎望里都是笑意，他也不打算现在就吓坏他，要让他习惯自己的好和温柔，还得慢慢来。

那一晚乌盎望过得很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从来没有这样对新的生活充满了希冀和期望。恶鬼除掉了，大家安全了，汪亦之还差一盏火就能还魂，自己也知现实中汪亦之的下落，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乌盎望接：“你本来就是小天使。”

“阿乌，我跟导演请了假了，你这几天先别去拍戏，呆在酒店里别去，不要上网，不要看电视，有什么事让我来理，懂吗？”

“你才笨，谁让你仗着自己是鬼就不要命冲在前，又不是不会受伤不会疼，你差被打死你知吗？”

他看着不断亮起的屏幕，各之前合作过的明星或者导演纷纷打来电话，接连不断，还有各陌生的号码，望着望着，他心念一动，锁屏，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