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齐简摆摆手，“告诉他…”

柳忆低着，没敢看他。

那双圆睛又大了一，只是可怜不在了，只剩下满震惊。

柳忆有气无力地摆摆手，自认自己是跟不上齐简思路，更不可能把犯没犯错掰扯清了。

齐简看看掌心里血迹，微微摇。血咳来后，他觉闷痛减轻不少，皱着眉思索片刻，冷声：“去，把我床暗格里的东西拿来，给柳忆。”

柳忆莫名其妙送走齐简，还没等喝完一杯茶平缓心情，齐简他人又回来了，不但人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叠东西。

“飞令，心字。”

“别张。”齐简放下东西，想挑柳忆下，手抬到一半，诡异地停顿片刻，生生改了方向。

不是，你让我写啥啊？柳忆哭无泪。五六七年前，自己才读完三，背古诗古词的肯定容易。

他端过柳忆茶杯，晃晃里面茶：“你不是博古通今，文思如泉？今天之内，你如能将这些纸写满，你刚刚所犯之错既往不咎。否则…”

“怎么不说话？”齐简重重放下茶杯，“你难还在想，要怎么逃？”

说罢，他也不柳忆反应，迈大门径直走了。

还惜字如金呢，明明就是懒加总写错字。齐简明知真相如此，可看柳忆愁眉苦脸的样，还是发了善心：“随你，但有个要求。”

他这习惯齐简当然也知，而且因为柳忆字写的不错，又经常自创些简化字来，曾被打上惜字如金的称号。

我说不会写，你能信吗？柳忆咬咬嘴，在心里叹气。要怪就怪他前些年人设立得太成功，这会儿博学多才的名太响，想都难啊。

柳忆瞪着两只圆睛，可怜望向他。

“你怕是都忘了吧？”齐简冷哼一声，也不解释，“晚膳之前如写不来，你看着办。”

“果然。”齐简语气里透着哀伤，没没尾扔下这两个字，扭就走。

这会儿他都戍边五年了，让他打拳，舞段剑倒是容易，让他写诗词，那不是难为人吗？

“写还是不写？”齐简渐渐皱起眉，又开始隐隐

晓斯低着脑袋等下文，齐简沉片刻，抓过东西冷哼：“还是我亲自去。”

柳忆看着那叠泛黄的东西，疑惑地眨眨，心里的弦瞬间绷。

不就是写小作文吗？他认命拿过那叠东西，随手翻翻：“我只是在想，字写多大有要求吗？”

“放心，暂时不动你家人。”齐简背对着他，低轻咳几声，继续，“只要你乖乖听话。”

“世世，您怎么样？”主院寝殿里，晓斯急得直转圈，“今天那药，是不是剂量不对？”

还在太学求学时，柳忆就懒得写字，每次不得已要动笔，也经常能写一个字绝不写俩。

什么…”齐家说到一半，自行截住话。

这是？语文测验？还是命题作文？柳忆唉声叹气，自己到底造了什么孽？还有，我到底犯什么错了？

晓斯连忙照吩咐去找，只是将东西抱来的时候，脸有奇怪。

怎么就走了？不是，这到底什么程？和离前不纳妾的提议，自己还没说呢啊。柳忆直觉应该把人拦住：“哎，你…”

见他迟迟不动笔，齐简脸逐渐难看起来：“不愿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