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他挡了三杯,他就说什么也不让我再喝,不仅如此,还把本应我喝的酒,也一并替了。”
与此同时,齐简也半靠在垫上,拿起张泛黄的纸。
“世当时还年幼,只有十三岁而已。”晓斯也想到当初情形。
齐简盯着纸面,沉默半晌,好气又好笑地摇摇:“我那时可真是,才三杯而已,就醉得一塌糊涂。”
齐简还没开,又咳半晌,晓斯连忙把铜盆往前送,齐简偏
咳一会儿,吐
小
淤血。吐完血,
舒服不少,齐简习以为常接过杯
,漱漱
,再次拿起信笺。
跟着姜夫人用过早膳,齐简又整理一遍着装,这才命晓斯将他最的座驾牵
来,在漫□□霞中
了门。
晓斯记得,那晚的月亮格外圆,齐简抱着空空的酒坛,不知摔过多少跤,泪痕、酒渍和泥污,染在那雪白的外袍上分外刺目。
把你的心,我的心串成一串串,串一株幸运草,串一个同心圆,让所有期待未来的呼唤,趁青个伴。
不知是不是那场酒,拉近两人距离,那之后,齐世
和柳忆越走越近。
晓斯还记得,十五岁生辰那日,世早早就起了,一向不在意穿着的他,在铜镜前挑挑拣拣小半个时辰,终于选到件和心意衣裳。
那时候,他们才刚返京没多久,齐王殿下也没事,世
还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孩
,别说什么明争暗斗、勾心斗角,就连喝酒都还不会呢。
不知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柳忆整个晚上,一会儿梦见齐简宰,一会儿梦见齐简吐血。
又命人仔细为他洗漱更衣,玉佩、发冠、腰带、乃至抹额都未落下,任是这么折腾下来,天也才蒙蒙亮。
修长指尖抚过纸面,齐简看着明显缺笔少划的字,轻声笑了:“五年了,他人没怎么变,但这字,反而更奇怪了。”
十五岁的少年齐简,慌赶回王府,迎接他的只有满府素白,和一
黄灿灿的圣旨。
晚上,柳忆终于从被迫献唱的影里走
来,躺在床上时,莫名的,他又想起那抹红痕。
“还记得,我第一次饮酒吗?”齐简这会儿缓和过来,突然起了谈兴。
只是,他们在那里等了足足三个时辰,没等来柳忆,反倒等来齐府家仆。
柳忆念着自己年长一岁,又刚从齐简那得了看麒麟好,发现齐简真不能喝以后,不论三皇
和手下怎么劝,都半步没退,
是一个人喝了全场。
当时,晓斯抹着红睛,看着齐简摇摇晃晃走到灵堂前,一把扯掉丧幡:“父王没死,齐府,也不会倒下。”
晓斯跟在齐简后,一路朝城外骑去,
城门,又向东走快二十里,抵达了和柳忆约定的地方。
晓斯自然明白这个他是指谁,伸脖看看信笺,跟着
。
齐家虽是异姓王,但整个家族里,也就只有齐王为官,齐王殁了,齐简又还年幼,任谁都觉得,整个齐家就算完了。家仆亲眷自然都明白这个理,阖府都是或
或低的哭声。
这张信笺的内容,明显是换了首歌,风格和之前那首完全不同。
“世,您还不歇息吗?”晓斯端着半盆清
,清
里泛着缕缕血丝。
宰吐血不算,齐简还用黏着鲜血的手指指着自己,没
第11章就当我善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