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对上，再想躲回车里也晚了，特别是三皇那句小忆，几个大臣都听得真切，且也跟着喊了世妃。

刚才，柳忆在车里坐久了，下车打算舒展舒展骨，不巧碰上三皇和几个大臣从门走来。

柳忆朝后退退，拉开两人间距：“有劳三皇挂心，但清羽说的是实话，我为齐家夫人，的确不宜抛面。”

“他这是想剪断你的翅膀，把你困在下一辈，而且还能用你，将柳家和齐家绑在一条船上，你莫要被骗。”华琼说完往前探，明显想离柳忆更近些。

想到父亲和西北战事，柳忆心绪低落，下意识想抿起嘴，但忽然记起，现在正在画，赶忙坐直腰板，是放弃抿嘴动作。

当然，三皇也不是特别来提醒他日期的，想到华琼话里话外的意思，柳忆微微蹙眉。

“没什么好生气的啊。”柳忆不明所以。

量起他。

据说这画师画得真好，脾气也真怪，画前面试，长得不当场赶人就不说了，画的时候，外一惹恼他，也是说不画就不画。

知自己画技是不行，柳忆决定把专业的事给专业的人，于是早早联系人、约好时间，谁知今天早上了那些事，要不是方才在外遇上三皇，听他说句日期，这事就耽误了。

三皇没想到他能这么说，愣了愣，随即：“小忆，你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你不能抛面，就不能带兵，你愿意让这兵权落到旁人手上？何况柳将军，可还被困在陇南，等你去救呢。”

“你猜齐简怎么说的？”三皇脸上带笑，里却是幸灾乐祸。

这画师，是他走蒋太傅关系，说不少好话才搭上线，据说是京城国笔，画来的东西重金难求。

画师皱着的眉再次舒展，蘸些墨，落在纸上：“你样貌放在男里虽还不错，但终究称不上绝，再动来动去，我便不画了。”

华琼不甘，压低声音：“你不生气？”

二十的模样，素衣裳，蓝腰带，衣领上也包蓝包边，黑发大分束在脑后，额边各留少许，眉笑，倒是长得不错。

“画画画。”柳忆连声赔不是，见画师终于再次提笔，心里默默松气。

柳忆眨眨睛，忍着吐槽冲动，照画师吩咐调整坐姿，说句有劳。

柳忆眨眨睛，没敢声

“还画不画？”画师放下笔，声音不悦。

“他说你是为齐家家眷，不能抛面。”华琼里，幸灾乐祸的意味更，死盯着柳忆，等他反应。

“哦。”柳忆，看不兴不兴，只是嘴角弧度一没少，目光里好像也依旧带笑。

画师还算满意，张白纸铺到桌上：“长得还行，画你不算污了我的笔。”

知西北联合的时候，就料到有分别一日，那时候，自己能带走齐简的丹青，于情于理，都应该给齐简留下些什么，最好还是想起来就能看看的。

不过真能给小霸王龙留下张好看画像，忍忍怪脾气老也值，柳忆维持面带微笑模样，在心里吐槽一会儿，忍不住又开始想刚才的事。

柳忆弯着睛，摇。

柳忆着打完招呼，又听他们嘀嘀咕咕说上半天，明白过来，之前在阁里，皇上果真提到带兵援西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