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笑:“臣惶恐,殿下是主,臣是才,这怎么使得。”

齐轻舟停在他太的手指一顿,撇了撇嘴，讽刺:“我还以为掌印不知呢。”

齐轻舟最烦他说这些,直接伸手在殷淮的削直的肩膀上,不得章法地着。

齐轻舟心弦仿佛被窗外的雨声拨成一团麻,轻声应:“很好。”

齐轻舟直直站在他面前,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衬,月牙白光泽,宽大的领和云袖白的肤，显得斯文又乖。

可即便他权倾朝野,应有尽有,小皇想要什么他都能给,偏偏除了这最讲究名正言顺、正统的礼制之誉,他办不到,他站得再也给不了。

殷淮也不介意他的怪气，无声翘了翘,反手将站在自己后的人拉到自自己前面,径直:“臣给殿下求了样东西，不知殿下会不会喜。”

这还是他一回上赶着要给人争什么东西。

他听见殷淮带着愉悦笑意的声音在一片夜骤雨声里格外清朗明晰:“淮字如何?”

他在回程时向皇帝提这事的时候就说了,反正选字也是司礼监的活计儿,他作为司礼监掌印,又作为七殿下的老师,便僭越一并包揽了。

因为他不是皇族宗室，他没有皇室血统。

殷淮勾一笑,慢条斯理,平地惊起一声雷:“臣给殿下要了个封王的赐字。”

齐轻舟愣住好一阵回不过神来,殷淮了他的手:“殿下不问问臣为您要了哪个字么?”

齐轻舟不是不喜，他是一下百集有些无措。

齐轻舟低垂的眉倏然抬起,黑溜溜的一瞪起来显得更圆了。

殷淮似乎心情很好,腔里发一声闷闷的沉笑,撞齐轻舟的耳里,像一把古琴清弦被拨弹。

动、难受、心酸……复杂的情绪像穿错针的线团一般缠绕

齐盛帝本就对这事不甚上心,不然也不会晾着齐轻舟这么多年都空着名号,自然是殷淮说什么便是什么。

齐轻舟呼急促了一瞬,淮的淮还是殷淮的淮？

他就是要把他的名字像烙印一样烙小皇上，让世人一想起淮王就想到他后还有个权势滔天的殷淮，他们是一的。

他母妃一族宗籍地为淮之南，取“淮”字也算不得错，可如果是后者……掌印是什么意思？

齐轻舟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绸缎般的黑发,殷淮闭着，角却是翘着的:“殿下还生气么?”

他早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连皇帝都忌惮他、依赖他,他不需要去讨好结任何人。

齐轻舟垂着,抿了抿,问:“什么?”

“淮王殿下。”

可带着调侃和从容的面丝毫瞧不见他中的惶恐。

少年低看着汤浴里神仙似的人,随手撩了撩，不太兴趣地问:“什么？”

殷淮犀利的目光隔着渺渺雾打量了几秒他的面，嘴角边笑意淡下去几分，幽幽:“可臣看殿下不是很喜。”

殷淮看他这副吃惊模样有些好笑:“不然殿下以为臣这两天总围在陛下边什么？”当真无事献殷勤么？

他的脸瞬间被气蒸得生泛粉,还没来得及一殷淮就顺势贴过来，将靠在他的腰腹间,舒服地喟叹一声,仿佛卸下了这些天的疲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