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医院，心想着项青梧什么时候差结束。

项青梧迟早会搬去的，会离开他边的。

白鸣风恍然之间心想。

白鸣风：“……”

他和他，不是一路人啊。

过晚餐后回到家里，下意识地喊了一声项青梧的名字。

“那正好。”项青梧说，“你明天帮我去看看房吧，我都忘记和房东约好看房这件事了，我把地址发给你。”

三周，养成一个习惯所需的时间。

白鸣风痛心疾首地看着他：“小张同学，你的思想有问题。”

忽然间，喜悦崩塌，迷茫和困苦犹如洪，席卷而来，淹没白鸣风。

白鸣风和后面的值班医生接了病患情况，收拾好东西也准备下班。

“还有一天啊……”白鸣风撇撇嘴，拿起手机，想给项青梧打电话，他刚到通讯录，就有电话打来。

项青梧说：“我租的房啊，总不能一直住在那单公寓里吧，太小了。”

但是房一片漆黑，无人回应。

“没事，我走回去。”白鸣风说，“就当锻炼了。”

大约也是依赖一个人所需的时间。

“我在听，我知了。”白鸣风声音很轻，“你把地址发过来吧。”

很好，晚上值班不会无聊了。

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他竟已习惯两人住一起的日了。

白鸣风满意地。

“阿白，你在家吗？”项青梧快的声音传来。

啊……对啊……

项青梧差的第二天，白鸣风呆在医院里不想回家，小张觉得奇怪，于是问他：“学霸，你今天怎么还不回家，主动留下来值班啊？”

那天夜里，白鸣风盯着床的放合照的相框，悻悻失眠了。

项青梧抿嘴，决定回去就买辆车。

明明项青梧才来三周。

“明天周三吧？”白鸣风说，“我规培半天，下午休息。”

小张大骇，连忙请教。

“喂？”白鸣风接起电话。

“没，刚离开医院，你在哪呢？忙吗？”白鸣风沿着街走着，嘴角笑。

小张泪，鼓足劲，当即决定留下来和白鸣风一起值班。

“对了，阿白，你明天是不是休息？”项青梧问。

-

晚上九，早上八就来医院的小张彻底阵亡，晃着离开。

是项青梧打来的。

“嗯。”白鸣风糊不清地应着，本没细想项青梧的话。

白鸣风一怔，脚步顿住，站在大街上：“房？什么房？”

项青梧后天回来，明天还见不着面。

“在酒店休息呢，还行，不算很忙。”项青梧说，“你才离开医院啊，也太辛苦了，这个时间公车都没有末班车了吧？”

“啊……”白鸣风愣了一会，伸手打开灯。

默契让白鸣风先是惊讶，随后弯眸笑起来。

“阿白，阿白？你在听吗？”对面突然没了声音，项青梧喊了两声。

“好，阿白麻烦你了啊。”项青梧笑，“那个房，你要是觉得好就好。”

“每位同志都应该用有限的生命创造无限的价值。”白鸣风义正言辞地说，“这不叫主动留下来值班，这叫好学不倦！勤能补拙！”

家里又没人等他，回去那么早什么？

他突然害怕起来，害怕不得已和项青梧分开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