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内屋，程妄把手上东西放下，走到他姥姥屋门，轻轻敲了敲门，沉声叫了一声“姥姥。”

“你今天来我家了？”

“小妄，我知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你妈妈只是走不来那个心结，只要你……”

“哟，程家小回来了，快回去吧，你姥姥说不定还在等你呢。”

不知过了多久，那边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好吧，我知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比如科学杂志之类的……”

程妄心中有些烦躁，他走到屋外小院里，从包里掏烟上，黑暗中猩红亮在他指尖动，然后，他拨通了电话给那边打去。

槐树下打牌的老人看见了程妄，纷纷和他打起了招呼。

第10章10

程妄冷冷一笑：“的两全其。”

里面人没说话，不知是不是睡了。

“总之，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程妄听到最后一句话，眉不由一皱，了自家小院后，果然看见他姥姥没在平时的藤椅上坐着。

“怎么了？”

“算了。”程妄皱眉，似是也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可笑，“我随一说，你当没听见好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程妄将书包放在桌上，习惯的去打开电台收音机，然后调到自己常听的那个频，

程妄一气，眉在烟雾缭绕中看不分明，他低弹了弹指尖香烟，语气冷淡。

沈彬在那边劝说：“小妄，我知你舍不得你姥姥，但是她年纪大了，抚养你实在力不从心，而且老人也需要照顾，你回来，然后我派人专门照顾她老人家，这不是两全其吗？”

“舅舅，我知你平时对我的照顾。”

电话刚接通，他就毫不客气的冷声问。

老板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满脸黑线：少年，你不对劲。

程妄从壶里倒了一杯，仰一饮而尽，然后看着空掉的杯，沉默

频正放着一首很老的歌，他也忘记了名字，但是总觉得自己小时候听过，应该是从他妈的中。

“对啊，不过今天有辆黑车停在你家门，那车可真长，一看就贵，我只在电视里看过那车。”

老板娘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柜台里的老板娘。

“我知你现在心里还是有疙瘩，但是那是你亲妈，母连心，等她想通了就好了，而且我也看得来，她对你也是有愧疚，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我有妈，我和她没什么关系。”

“不用考虑。”程妄视线漫无目的的望向夜空，手中香烟即将燃尽，而他自己却无知无觉。

沈彬一噎，他这个外甥冷虽冷，但是嫌少听他爆，这样毫不客气打他脸还是第一次。

“……书架上的书可以再随便上一些别的书吗？”

“……”

他顿了顿，似是在思考接下来该怎么说：“但是如果你还想要我叫你一声舅舅，就别再提这话，我自己的路我知该怎么走，也不后悔。”

“够了。”程妄了眉心，脸上多了几分倦意，似是不想提起这个话题。

三里胡同里都是些居民小院，巷七绕八拐，随可见杂无章的电线从路上方横过去，散养的猫狗随拉屎，一不小心就会踩上中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