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铮！”贺听昭急急还想说什么，但还没说，宋铭铮的声音就已经飘然远去。

贺听昭，你算功德一件。

他慢悠悠的走到安检前，等舱没人排队，他不去下属自然也不敢先检。原本宋铭铮可以第一个去。但他拿着手机，偏要等贺听昭回应。

他坐在调了椅背的椅上，被推盥洗室洗漱。此时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还是一天刚

贺听昭刚被调整好姿势抱起来，耳机里的忙音和眩一样让他有些像是失重一样的恐惧。

“等我接你回家。”

这话落下就是不容置喙。

得到回应的时候，和机场又一次响起的广播重叠，可是宋铭铮听到了。

“好。”他笑了一声，垂着眉，边已经漾起温柔“宝贝，我要上飞机了，你好好休息，有事打给我。”

他们的电话可以在这时结束了。

要是你活着，就能掌控我，不去祸害人间。

“你不会死，我也会活着。”

此时此刻，他依然是保持着绝对的信任，从未有哪一刻怀疑过宋铭铮对他不忠，哪怕是亲看着他带了另一个男孩去了他们过去玩的酒吧。他知宋铭铮的脾气，也明白情并非约束。

我想跟你一块死，你要不要答应。

对面是真正的沉默安静了。

“我们一起死呀。”

大厅中响起了广播声，空乘甜的提示，转机的乘客可以准备登机。

宋铭铮没接着追问，这些话继续讨论下去在他看来其实没什么意义，他相信贺听昭分明是清楚的。

你一定要很直接的和我谈这个问题吗，那我也可以很直接的回答你了。

“阿铮，不行。”

可我总觉得，这一天比死别要来的更快一了。

就好像他从来也不怕鬼神，也不相信这些东西。

他又重复了一次。

那样他们中只有彼此，少了怜悯众生的慈悲，也许会更好也说不定。

“不行。”

其实还有时间，但宋铭铮觉得，总需要一空间去让他们彼此消化那些关于死亡和的互相吞噬挣扎，再需要更多一的勇气，去互相平衡。

贺听昭看着这些晦涩的言语，其实觉得好玩的。他们之间的默契不需要说，但是总有其他人去替他们担忧，偶尔他能切会到宋铭铮的烦躁，也就能理解他的孤僻。

我的确害怕失去你，我害怕彼此相的时候失去你。

人这一生分明就只有一辈，有没有来世谁能说的清楚。既然如此，人死了之后，又怎么得了活人要什么？

他主动挂断了这通电话。

如若不然，现在也许贺听昭已经被自己所同化影响，成为了和他一样，本质上没什么情的冷血动。

他托的是贺家的人查的行踪，于是从西城过去之前，家里还有人在试图对他行劝阻。那些隐晦不清的话，都是在担忧他们之间的信任问题，假如宋铭铮在外面有了人，撕破脸斗起来，恐怕也是贺家吃亏。

其实我早就想和你说，宋铭铮想。有时候他的人太善良，或许真的是他受伤太早，十年前贺听昭被迫拿起枪，往后的这些年就永远断绝了那些过去的想法，回到了他原本的纯真。

就像当年你并没有在意我的拒绝一样选择我，后来挡在我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