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烛行中的舞姬？”他蹙眉看着面前人。

在祁夜泉看向她之前，洛瑶已经垂下睑。

女坐在楼阁长椅上，一袭白裙披着月光，如般四散在周，虽然蒙着面纱，但仅凭在外面的眉，那面纱之下的容颜必定是引人遐想的清艳绝。

祁夜泉随意一挥手：“行，开始吧。”

祁夜泉思索片刻：“有这么回事？”

不多时，他已将此事抛在脑后，抚掌赞：“我今日去找殷云度了，玄龙果真悍，哪怕受重伤加上玄武锁，实力依旧超脱。”

长老们相视一，中皆有隐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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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乙上前一拱手：“君上关时下属曾禀告，今日将于烛行大摆筵席，以庆祝君上修为，更上一层……”

只除了队伍末端的一位舞姬，她蒙着面纱，一双清凌凌的杏，别人或敬或畏，唯独她的目光中只有安宁与温和。

祁夜泉是个疯，但神禁渊却不能跟着他一起疯。

众人满大汗，噤若寒蝉，生怕心声太大引起他的注目，几乎是垫着脚尖退了去。

空气中涌动着叫人焦灼的烦闷，他扯松衣襟，离殿透气。

“您杀了他？”长老们提起了心。

他随手把剑往地上一，价值千金的琉璃石瞬间碎成了齑粉。郁的血腥气从剑刃上溢了来，离得近的几个舞姬，当场就脸一白。

神奇的是，在这笛声的安抚下，他的痛竟然舒缓了许多。祁夜泉心下大异，施展法，转瞬之间就寻到了那笛声的来源。

月上中天，月光宛若银，淌在清冷死寂的阙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脚步，而这时，一婉转悠扬的笛声在缥缈的夜中响起。

很快，大殿恢复了空无一人的寂静，祁夜泉闭蹙眉，额角暴青。他倏然睁，猛一掌拍在剑柄，剑应声贯地面，全殿九千九百九十张琉璃砖尽数碎为齑粉。

“不。”祁夜泉嘴角带笑，一双明亮的睛中，闪动着疯狂极致的战意，“如果不是玄龙，以我如今实力，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杀了现在的他没什么意思，我要等他实力恢复之日，光明正大将他击败。“

“殷云度，他将是我追求剑极致的路上，最好的一块磨刀石！”

？”他坐在王座上，撑着额，时而蹙眉，时而大笑，修长指节轻轻敲击扶手，过了好片刻，才注意到下方惴惴不安地看着他的众人。

众人等了一天，都是又怕又乏，但此时莫敢不从，只听丝竹之声齐奏，舞姬们伴随着轻灵悦耳的乐声起舞，靡靡之音间，倒也回归了几分闹。

筵席只行了一半就被叫停，洛瑶离得近，听见华长老轻声询问：“君上，可是痛之症又犯了？”

“君上，这筵席……”

神禁渊皆知，君患有疼的顽疾，遍寻三界名医，不得缓解之法，一旦发作就极为躁狂。他提一把剑杀尽逆臣全家上下三百，把人串成糖葫芦那晚，也是疼剧烈发作之时。

王座上的君侧脸染血，面无表情地垂着眸，谁也无法猜透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