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瘦的，小不丁个，还没有殷云度的手掌大。殷云度用手指轻轻把它推开，哑声：“别了，小畜生，你上有刺，给我伤呢还是给我上刑呢。”

况且，殷云度素来我行我素，他决定好的事，洛瑶再劝无用。她叹了气，放下药瓶，转而浸手帕替他拭脸上的灰尘。这回，殷云度倒是没再拒绝。

洛瑶一震：“你是为了保护它……”

“伤势若是好得太快，族定会起疑，不能治。”

他不置可否，只是护开了住心的手，下一秒，一个茸茸的东西从他怀里了来。洛瑶定睛一看，是每次她来囚龙渊都会喂的那只小猫。

小猫被他推开，转而用一双大看向洛瑶，急切地喵呜着，似乎是在求她救治。

洛瑶看着他狰狞的伤，屏住呼问：“是……是君上的吗？”

洛瑶庆幸自己带了药膏，当下顾不得其他，把托盘放在一边，了声得罪，跪坐着就要去解开他的衣裳。

角落里坐着一人影，洛瑶焦急地提起裙摆奔向他，险些被碎石绊倒，踉踉跄跄扑到他面前。

“真是……虎落平被犬欺。”洛瑶看向他，殷云度面容依旧平静，但能从冰冷的声音中听极致的杀意，“我若成功脱困，先杀祁夜泉，再屠族众，最后再放一把火，烧光整个神禁渊。”

却被殷云度一把攥住了手腕，少年困意十足的忽然抬了起来，中闪过一抹光。

这一看冷汗都冒来了，殷云度的伤势比她第一次见他时还严重，洛瑶唤他他也没醒，情急之下大着胆晃他的肩膀。

总奏这首曲来安抚他……

“小龙君？小龙君！……殷云度！”

他闭着任由洛瑶服侍，一条长曲起，手指在膝敲打着，虽然二人都未说话，洛瑶却能受到空气中弥漫着一压抑的气息。

“可是……”剑所留下的剑气，会时刻冲击内灵脉，极为痛楚难忍。但看殷云度表情并未有异，他忍痛能力向来极好，连碧玉膏都能面不改，多半也不会在意剑气。

洛瑶看了看不小心在他伤上的手指，一脸尴尬，赶松开来。殷云度着眉心，打了个哈欠，确实是困极了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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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殷云度思索片刻，反应过来，“哦，你说祁夜泉。”

“……吵什么吵，我只是睡了一觉。”殷云度闭着，沙哑开。

前一日缺席，今天洛瑶便提前了一个时辰来到囚龙渊中。上次离开，她与小龙君的气氛并不十分友好，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过错，但她依旧准备了许多歉的糕。

一渊，她便被前的景震惊住了。四泼洒的血迹，被生生砍下来的龙鳞，山上刻而大的剑痕，满地倒塌的石。

洛瑶大喜：“你还好吗？”

少年睁开一双冷淡眸：“如果你的手没有在我伤上，就更好了。”

正替他拭着血迹的洛瑶，不由轻轻抖了一下。

小猫对危机有着天然的锐，以往是绝不会轻易靠近殷云度的。但这次它从殷云度怀中来之后，不但不走，反而焦急地围着他转圈，伸舐他手指上的伤。

“小龙君！”

雨依旧绵密下着，藏心谷底雾朦胧，缭绕着碧翠山峦，很有几分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