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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梦(二合一)(2/2)

洛瑶起得急了,一时有些眩,待挨过一阵,才下床追了上去。

她伸手摸到他所躺的那半边床,冰凉。抬四望,殿中哪有殷云度,分明只有她一人。

等待多年的父亲,早已在归墟中化为了白骨。

那人似乎轻笑一声,亲昵地掐她脸颊。

算算时间,正是他从归墟回来后开始。

时机被她耽搁了一会儿,理说那早应跑得没影了才对,但洛瑶追去时,却在走廊尽的立又捕捉到了她的影。

也就是这突如其来的一刻,他意识到一个谎言,父亲他不会再回来了。

当她摸了摸腹,却看见,那几乎同时在她面前停下。接着,她在洛瑶的注视下一了令她意想不到的一张脸。

他长大了,已经很久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哭闹着找过父亲,于是这个略有遗憾的念只在脑海中一闪而逝。消逝得那样快,连他自己都以为那并不重要。

又是梦?

“谁?!”洛瑶抬喝问,却只来得及捕捉对方离开的背影。

正混间,余光瞥见殿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我的,你可没办法分担我的烦恼。”

洛瑶隐隐察觉不对劲,还没等她眨中的泪下忽然一空,那人从她的边消失了。

她有些忌惮地慢下了脚步,佯装在追,其实已经渐渐停了下来。

……玄易太空了。平日哪怕是夜,也有修士不断夜守巡逻,中四周的灯也都亮着煌煌灯火,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昏暗。

原来,他已经比曾经的父亲还要大了。

旁伸来一只大掌,轻缓有节奏地拍着她的心,清冷而柔和的嗓音低低劝哄:“洛瑶,你怎么了?”

龙在不安时,会筑起龙巢。

总是长得很快,而且总在你不注意的时候长大。

这里是天衍,寻常妖邪不敢侵……若不是梦,那她怎会陷无缘无故的幻觉?

直到有一天他蓦然发觉,他站在灵山老面前能看见他的,看见掺杂着银白的灰发沿着那苍老的发旋顺遂垂落。

一想到内还有半条龙脉,她又不那么怕了。

——

似乎是个女,穿着一袭素白衣裙,还有一丝说不的熟悉。

增长,他的个一天天蹿,每次遇见灵山老他都会下意识比上一比,有次到了腰,几年后就到了下,后来到了肩膀,再后来的后来,他的已经和长老平齐。

洛瑶着泪抚摸他的脸颊,到视线一片模糊,一团火的酸涩住了鼻腔,叫她几乎想放声大哭一场。

他在失去母亲的同时,发现自己早已失去了父亲。

“……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洛瑶才发现,自己正在哽咽。

白影一直在她前方不远不近的距离没,好似故意引导着她一般,若洛瑶一时没跟上,她还会停下来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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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洛瑶发现了一丝异常。

窗外皎洁的月光落在殿内,一景一,都如此真实细腻,她手下挲被褥,甚至能受到上面的过掌心。

洛瑶从极致的心痛中醒过来,似乎全天下的悲伤此时都从空气中漫七窍,叫她几乎难以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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