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他从小到大实在听到过太多次，而且每一回都自他最亲近的人中：母亲、父亲、家族中的其他长辈……

果不其然，他弟弟的声也是那么惹人厌，跟他惯用的撒伎俩一样讨嫌。

他不会撒，仅仅是因为他不。

那声音温柔得……就好像是她与他还在一起时跟他说话的样。

“嫂别！……别拿去……求你了……”沈穆远可怜地央求，“你就把尾留给我吧——这样我只要摇摇尾，你就知我喜你了。”

假尾揺着也能作假，又有什么意思？还是等今后数充裕了，给他兑一条真尾，到时候才能看得来，这狗崽能有几分真心。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光靠撒就能博得这么多的喜？

……

他亲的弟弟每撒一次，都能从他手中夺走一些东西——有形的，无形的，均无一幸免。

听到沈穆远提到自己，沈穆修下意识地抬起来，一正好瞥见他剥下了仔，了一个通红的——

“没有没有，我不急！”沈穆远语气轻快，言辞间尽是讨俏的甜，“只要是嫂，多久我都会耐心等的！”

撒从来都是弟弟的特权。

“很好，就这个姿势，保持住。

沈穆修突然嫉妒得咬了牙关。

很显然，她和沈穆远越亲密，就越能给到沈穆修刺激，所以她决定暂且先给这小兔崽一甜。

——不会撒是他天生就不会吗？

要换作平时，许瑗一定会拎着他的耳朵把他从自己怀里揪去，但她看了一右侧的任务框里的度条——

……齁得她牙都酸了。

其实他自己心里早有答案，只是从来不敢正视——

而他为哥哥，为长，为家族的继承人，早在弟弟生的那一刻起，就永远地失去了撒的权利。

“呀，怎么还穿着呢？”许瑗看着一旁沈穆修的受值条缓慢地涨了起来，戏就演得更卖力了，“还不快脱了？尾夹着难不难受呀？”

这话听得许瑗都忍不住抬了一下眉——

但房间里的还在继续。

那两简直红得惹，瞬间就让他心惊，全的温也随之升起来。

他一时不忍再看，低下了。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他就不会撒？

沈穆修突然觉得心脏猛地一阵收缩，酸涩的就溢满了他的腔。

她反手搂住了沈穆远，用温柔和的语气哄着。

他从来没敢说过，从小到大，他最恨的就是沈穆远会撒。

这小一向嘴甜，平日里就七分打底，已经足够甜腻，但果然还是得在他哥面前，才能发挥全糖的效益。

“难受死了。”他撇了撇嘴，立刻开始解腰扣，“都怪我哥突然过来……”

……

许瑗的声音里也有了笑意：“小远真乖——”

他看着许瑗不不慢地绕到了他弟弟的背后，手指沿着他的背沟往下摸，抚过他的尾椎，勾起那条尾，用绒轻轻扫过他的面，然后沿着一路往下，连会、和都不放过，直搔得他难耐地哼哼起来。

——没法撒是他自愿的吗？

想到这里，他忽然了眶，为了掩饰，他一气，又把低埋下去。

她这边演戏演得越，沈穆远那边接戏就接得越起劲——

怎么如今就连他的人也？！……

他看着沈穆远跪趴在床上，见到许瑗向他走去，就晃着摇着尾，真的像狗一样往她怀里扑，委委屈屈：“嫂你终于来了……”

“是啊，小远是不是等急了？”

她有意不去关门，所以即便只是跪在门，他也能清楚地听到、看到他的人和他的弟弟在什么苟且的勾当，那耻辱就像是脖上的绳，逐渐收，勒到他几乎窒息——

许瑗暗自腹诽，表面上还是不声，用指尖了他的，笑眯眯地夸奖：“乖乖，谁家小狗嘴这么甜啊？”

沈穆修一西服正装，衣冠楚楚地地长跪在卧室门。他的双手握在腰后，背也绷得笔，浑僵直，只剩睛还能动，于是目送着许瑗越过他径直走了沈穆远的卧室。

——又是这句话！……

那几声哼哼好似撒，直煽得他腔的怒火越烧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