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里有急事，来不及和您说。”你没说实话，不想老板再一次奚落吴莉，她已经很可怜了。

你被他激地一抬，冷不丁撞他的瞳孔里，从倒映灯光里看到了盘踞在他整个瞳仁里的自己——神情绷嘴微撅,是你气恼时贯有的模样。

月上枝，你收工回到租房内，恰逢室友门。就在你走卫生间时，有人敲门了。

“忘记带钥匙了？”你转走去开门。

员：“是。”

炸店小利薄，老板招收的人工少，与你整日浸泡在气油烟中的只有一个叫吴莉的女孩。

十七岁，你和韩墨大吵一架后离家走了。

此时，躯颀长的男人两臂静垂站在门，幽的棕瞳孔锁定你脸上，气息沉稳得仿佛像个捉拿犯人的警官，“韩稚稚，你气消没有？”

但你转又注意到韩墨额上新添的疤痕，于是愠恼化作愧意，“哥哥，对不起。”

你挣扎着活过那漫长的一夜，盼望天幕快些迎来黎明。

睁醒来，你积压的所有情绪猝然爆发。韩墨以双臂束缚着你，你却像个疯般竭斯底里地挣扎，在错中抓起床的瓶把他砸伤了。

吴莉其实也是个离家走的女孩。但是她没能和你共事一星期，她爸妈就找到她了。

韩墨展开双臂，把你揽怀，缓缓吐腔内的浊气。他也没在意你的与他接时的一瞬僵，反而很满意你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也不知爸妈拉着她说了什么，她着一张宛如溺死之人的绝望面容对你凄婉一笑，最后像只没有魂的、受人纵的傀儡，亦步亦趋地跟在父母后，再也没有回来。

“好吧，那你辛苦这两天，我尽快招个人来店里帮忙。”大概因为白白省了半个月的人工费，老板走时还哼起了邓丽君的《甜》。

笑意在韩墨底粼粼闪过，“稚稚，跟哥哥回家。”

是他喝多了？还是他也像爸爸那样神错了？又或是他早就对你生了不该有的畸形意？这些猜想似爬虫钻心间，咬得你难受。

你抬瞥了，又低下，怕老板见到自己想笑又不敢笑的稽模样。

韩墨牵着你的手跨铁门，脚步一顿，低问你：“乖乖，你的背包呢？”

但是，他不仅仅会暴地把你的磨碎在齿间，还会温柔地吻着你颤抖的嘴，低声恳求你施舍给他零星的意。你的心就这么被他攥着，饱胀得要炸裂。

映帘的却是韩墨冷峻的脸，你面庞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你手里的钱快用完了，所以只好去炸店打临时工。

你想不明白韩墨为什么会在那一夜欺负你。虽然你打小就喜和他撒，也不排斥与他亲昵地搂抱，但是你自认为没有得不得的举止。

夜里快要关店时，老板来了一趟。她看见你一个人在守在店里，以为吴莉又去偷懒了，开始骂骂咧咧，“好一个吴莉，又提前下班了是吧？上班没打采，下班跑得比兔儿还快，简直是招了个大小来事！”

韩墨毕竟是社会上层的英，他能耐很大，早就在两星期前找到你了。他不过是纵容着你，让你玩一些时日。被豢养的兔儿终归要回到主人心编织的竹笼里的。

原来，不是合租的室友转折返，是韩墨找到你了。

可是，你是他妹妹啊，怎么能如此荒唐？于是，你对他生了恨意，这恨意是是苦津津的。

你的声音和气势比刚才小了很多，宛如一只谙主人心理而装作一时可怜以求得主人原谅的猫咪。

你低听着，心里不好受，突然声：“老板，吴莉不会在这里工作了。”

之后，你逃了。而你逃离他的这一个月，恍如隔世。

“怎么这么突然？她不想要这个的工资了？”

那天夜里，韩墨兽大发，将你了。你一边被，一边哭，但下的泪仿佛是罪恶的毒药，全被堵在气里，痛苦得要使你溺毙。你被迫与他尽污秽的事情，他拖着你一起沉溺于望渊中。

很快，院安静了。目睹了一切的山茶似乎毫不在意，抖了抖枝叶上的细雪，扬起贵的颅，恣意盛放着。

你看着他，猛地想起自己离家走的原因。

你

“啊？”老板皱着眉。她脸上的妆本就被肌肤渗的油光毁得惨烈，上此时的表情更是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