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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来得越来越勤,传闻中的大房久未chu现,这小三也当得越来越嚣张,直接变为了携礼登门,连人带东西一起打包送上门。
不过小将军,你真的不掩饰一下下的嘛?怎么送的礼越来越……最开始还算符合伪装后的shen份,到后面就有点不对tou了,不说多名贵,也是没点人脉搞不来的奇珍罕wu,寻常人家定沾染不得。
要是她真的只是一个商人妇,冲着这莫测财力,可能这时候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琵琶别抱了。
今天更夸张,直接走一个财大气cu,珊瑚hua栽这zhong礼,是你一个小小不良帅能送chu手的嘛??
齐弗懒得拆穿,也就睁一只yan闭一只yan,只在心里嘀咕。见了面,她不提,他也不提,两个人坐一起闲话家常,很快入了正题——
她和他的正题还能是什么。齐弗给他准备了一盘上好的南石榴来着,pi薄鲜红,颗粒饱满。结果最后胭脂染玉,指破琼粒,齿嚼丹砂,玉louliu霞,水jing1迸溅,真真是好一番暴殄天wu啊。她就吃到那么几口。
帐帷间,齐弗调笑dao可惜了石榴。霍冲还未反应过来,她便说,幸而我有小郎君,也不输榴果了。霍冲荤话这方面永远比不上她,瞬间面红至xiong口,叫齐弗又咬了几口,也算报了仇。
事毕,霍冲漱了口,还当真捡起桌上半颗石榴,细细给她剥了,声音低哑地问她吃不吃。然而齐弗这时候更想睡觉,昏昏yu睡,随便吃了几口,霍冲便叫她把he唾到自己手心,自去收拾了。
过了午后,天气愈发yin沉,蜻蜓在院中低飞,徘徊不止。shi冷的北风扰动帘子,猎猎作响。齐弗撑tou坐在窗前小炕,面前摆着的是一个小盒子。
“不喜huan么?”霍冲走过来,手搭在她脸侧问dao。
里面是一只上好的玉杆狼毫。齐弗只是在想,这人今天送了珊瑚hua还要送狼毫吗?霍冲送礼的品味一向不俗,也min锐地看chu她不喜huan那些丁零当啷的,从不送什么dai的挂的,这两样都ting合她心意。不过比起来,这支笔更合适一些,正好她最近手yang,好久没临帖了。
珊瑚hua栽这zhong华丽的摆设,不是不好,而是……叫她想起一个人。这倒更像是那人会送的东西。
还来不及多想,霍冲就又唤了她一声。
“阿弗。”
齐弗抬tou,带笑“嗯?”了一声,才dao:“不是不喜huan,喜huan的很。”
霍冲送的都是好东西。他说话向来是七分只说五分,用了十分心思,也只会平平问一句“不喜huan”。齐弗吗刚好和他相反,三分喜huan能说成九分。霍冲是知dao这女子的,说着“喜huan的很”,心底定是不过如此,他这般想着,还是忍不住凝视着这张笑意殷殷的脸庞,心底一咕嘟一咕嘟地冒着岩浆。
齐弗兴致来了,说要临帖。展开纸墨后又犯了坏水,咬着笔杆要小将军写自己的名字。
她知dao小将军一直以假shen份和她在一起来着,给chu的地址也查过了,是他旧日bu曲的私宅,仿佛还真niechu了这么个人。齐弗心里怀着不为人知的看好戏心思,就是想看看小将军把自己的假名写给她,继续撒谎演戏的样子。
没想到霍冲拿着笔,顿了一顿,写下了一个弗字,yan眸shenshen地看着她。
“干嘛耍赖,让你写你的名字。”齐弗不乐意了。
恰逢此时,哗啦一声,窗外倾泼起来,打着窗棂石砖,瓦片枝叶,天地间皆为止一震。
下雨了。
这场酝酿许久的雨,终究在此刻一泻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