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沉重，我承受不起。”

“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我都会在你边。”

谢司晨单手打着方向盘，纠正她：“本不认识，只是知有这个人而已。”

她耸耸肩。

向思缪抬坐后座，还是有些好奇地问了句：“沈教授今天怎么有空？”

沈知许猝不及防，一边去蹭他亲过的位置，一边看向后视镜。

*

向思缪打了个冷战，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为了另一个人到这程度。

可原来不止。

“那你们岂不是从中开始就认识了？”

无论是于份地位，还是财富权力，向思缪自认都承受不起谢司晨这样烈又毫无保留的情。退一步来看，即便她今天只是普通人家里的儿女，经历了平庸又漫长的半生，突然遇见了这样的赤城，大抵也是扛不住的。

毕竟家里那些亲戚，能少见一个是一个。

“嗯？”

沈知许笑了下，“小学就认识了。”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柔的发丝和轻韧的手心相互作用，一时令人分不清究竟是哪方妥协了。

“中才算正式认识。”

我估计六十章应该可以写完了吧。

从前她只是觉得谢司晨和沈知许很般，那是一从磁场、长相、气质上的判断。

她的睫沉了下去，不愿再一瞳仁。

那是一万生长般的规律。

那男人答应她的时候是万般不愿意的，可到了华家跟前，又装毕恭毕敬的模样，好似心里真把她当成官家小，而不是那个一把年纪还到闯祸的幼稚学。

他见过这只手握笔，写一又一别人望而止步的压轴题，一篇又一篇浑然天成的分作文，每一个字符都饱努力和意义，每一个分数都蕴耐心与专注。

类似宇宙间无数颗磁石相互碰撞、肩，我却能靠着引力，毫无阻碍地找到你。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谢司晨不不慢地叮嘱，“能到吗？”

向思缪哇了一声。

夏季的燥似乎不能动容她半分，带着度的朝落在她的脸上，长眉红，鲜艳滴。

红灯，他亲过来。

“是吗？”沈知许看向他，“这不算认识？”

“沈知许，”谢司晨的声线很稳很平，像从地图上看到的海洋，只能探究颜和海岸线，窥不见波涛与汹涌，“你既然选择了回来，就一定是下定了决心。而我认为你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二十六岁的你。”

“还好我没有和你谈成恋。”

所以副驾驶的车窗降下来，沈知许和她打招呼的时候，向思缪有一瞬间的恍神。

不过不是关于沈知许和周汝城，而是沈知许和谢司晨。

向思缪踩着院里的块块石阶从华如风的私宅来，脚下生光，在泉池旁没忍住问：“你怎么忽然又答应了？”

向思缪不信谢司晨真的以华如风首是瞻。虽然这只是小事，可就因为无关要，他便更有拒绝的理由。她不明白。

箭遇上弓，遇上鱼，光恩泽草木，雨光顾荒野，不需要磨炼适应，也不用考虑是否能够承受，只要契合。

向思缪识趣地上了罩。

谢司晨吻了下她的指尖。

将晚的清风里，他忽明忽暗的容颜藏匿于月之间，说来的话却可怕如斯。

*

“别害怕。”

她若有所思地，想起谢司晨当初的阻挠，不禁好奇起这段过往。

他们的合衬，是一灵魂上共鸣后的引。

向思缪一大早就收拾好行李，吩咐着酒店服务员搬下去，好整以暇地等着谢司晨大驾光临。

“周老师也是我曾经的老师。”

她都已经好了自己前往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