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都到求婚这份上了……”

他松了手。

“抬起来。”

她只是单纯地希望能够延长留在裴辞边的期限而已，并没有想得那么远。

“不、不是！不是求婚！”

她后退半步，地看了他一，却在扭的瞬间被他扯着胳膊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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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她曾经和裴宥的婚约了，光是她自己的份就已经尴尬到无地自容。更别说他们之间还隔着一个裴家。

“你当年不过十几岁，就已经有了联姻的觉悟，我相信现在的你应该会对这个名词有更的悟和释义。”裴辞想到这里就来气，于是冷笑起来，不去看她颤抖的指尖，“如果只要你一个的话，就意味着我得娶你。”

么吗？”他突然问。

她不敢说，只好“嗯”了一声。

林昭歪着，珠都快掉下来了。

“……嗯？”

“……没跑。”

林昭心脏骤停，吓死了，赶摆手否认。

林昭心想，这人可真烦，到底还要羞辱自己多久才甘心？

“那我如果我说我愿意呢？”

吃人不吐骨的地方，对自己的污隐藏、包庇，里却容不得半沙。

林昭垂下了。

林昭被那可怕的字刺了一下，急匆匆地打断了他的话，连抬的勇气都不再有，对这场自取其辱到无地自容。

“我知了……裴辞。”

“我还没说完。”

“跑什么？”

林昭怎么会不知呢。

“疼……”

“啊？”

恐怕没人比她更清楚了。

*

“林昭。”

“那我告诉你。”裴辞的视线从未离开，仿佛那黑眸中只能容纳她，“你会面临很多困难，比你此前人生遇到的所有大事都要困难。”

她心被这严肃的语气得漏了一拍。

林昭着抬起来，睫抖了又抖，掀起就撞他幽的眸中。

“……我知了。”

而林昭的存在和她想得到的，都像一粒硌人的尘埃。微不足，又让他们足够难受。

裴辞却很认真，扳着一张脸，哪怕是专注也显得冷漠严肃。

傅狗的历史不会重演的，莫期待。

这不就来了吗。

“我从小就是被当成第一继承人来培养，他们在我上倾注了多少心血和财力力，又企图从我边剥夺、获得什么，我想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你，再清楚不过。”

“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