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辞有这个资本，能够护她的周全。”

“这就是我的答案。”

他问，“你的要求是什么？我忘了，你再说一遍。”

林昭见他放下餐，胃好像也被他放下了。她坐在椅上好像如芒在背，扭扭半天才憋一句：“我觉得，我们是不是有……”

吗？”

女人凑过来，带着苦凉浑浊的烟味，让裴宥皱了皱眉。

“嗯，回来了。”

“因为你不到的，裴辞能够到。”

“……那我还给你？”

他脸更难看了。

裴辞看着她，两个人隔着一张餐桌，不远不近的距离，林昭却能看到他黑亮瞳孔的纹路，清晰得吓人。

他说。

“你说……”她灵光一闪，“你说，你愿意。”

他往往会懒洋洋地躺在沙发里，看饭的政治新闻，听见声音就会回，问她一句：“回来了？”

林昭忽然问，“裴辞，你今晚回家吗？”

“裴辞，我不理解。”她抓着银的柄，忐忑极了，“你明明可以拒绝我那样无理的要求的，而我也拿你没办法，还是不会离开你。毕竟还欠你钱，我不会跑路。多自己伤心一阵。可你为什么要……要答应下来？”

“怎么？骗了我的戒指，就开始赶人了？”

*

她侧目，看见那隐忍的神，再晦暗的神在她面前都是藏不住的。

林昭想了想。

他风轻云淡的，丝毫不理会她的羞耻心又一次突破了下限。

对，就是奇怪。

因为只要一推开家门，无论是在那简陋的小公寓，还是在环江四路的级别墅里，她总是能一就看见裴辞。

她凌厉的长相虽然极，但却侵略十足。凑近了，就像一条涂着信的毒蛇。

叉拌着盘里的酱意大利面，耳边是他皱着眉说的，太咸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不会饭，林昭险些生几分平淡又平庸的老夫老妻的错觉。

“……”林昭抿抿，“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和别人在一起，只要我一个人。”

“那我是怎么回答的？”

脱而才反应过来这是怎样的叁个字，其中的义究竟是什么？林昭只学会了发音，却猜不透其中的内涵。

“嗯，我愿意。”

“嗯。”

“有奇怪。”

她大笑声，不知是讥讽还是奚落。

奇怪。

“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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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宥没回答，但郑挽晴已经得到答案了。

“如果当初和她有婚约的人是裴辞，昭昭或许就不会这样凄惨。你知为什么吗？”

莫名地，林昭开始有些害怕下班的到来。

他原本垂的动作停了，手举着餐顿在半空，表情从冷漠到迷惑，最后变成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