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停棹还有懵，说实话，虽说靠她肩上这个行为有那么一故意的成分在，但后来他确实有断片，也不记得自己在车费后面直接加了一位数，但却记得她的手是什么气味。

桑如却突然收回手，见多余的钱已经退回，便匆忙下了车。

司机师傅乐了：“怎么还多了个0啊？”

“没事儿，就剩两步了。”

桑如摇摇，指了下路对面说：“我住你对街。”

没说清是对什么的抱歉，对什么的谢谢，桑如也并不在意，随意：“没事。”

“到了。”桑如提醒他。

“68。”

好近。

周停棹迟缓：“你也住这里？”

历晨霏坐在副驾驶上昏昏睡，到了她家要下车的时候，才发现后多了个人。

周停棹报了个住址，看见桑如顿时噤声，言又止的样，问：“有什么问题吗？”

车停了，人还没醒，桑如拍拍周停棹的脸，本还靠在她肩上的人蓦地坐直。他额前有碎发垂下，透着成熟男人的和，可。

“送你一程，”桑如说，“班长不是喝多了吗？”

夜里十多而已，怎么就这么冷了。

桑如立刻：“能退吗？”

“你住哪儿？”

桑如：“不用，我们都在这儿下，谢谢师傅，多少钱？”

“知了，你自己好好走。”

心倏地漏两下，桑如让师傅继续开车，状似无意：“你看什么？”

“可以。”师傅把导航的手机拿下来，准备把钱打回来。

桑如没再让，甚至找了个应该会让他能靠得更舒服的姿势，心，就看在他是个帅哥的份上。

他似是睡了，刚刚那样应当是在发呆。

桑如摇摇：“没事，我们顺路，先送晨霏回去吧。”

周停棹眨几下，动作迟缓，显些无害的样，与上西装革履的打扮背而驰，他没有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的凝望作解释，桑如没有等到答案，反而等到了肩上一沉。

大概睡了一觉，周停棹该是清醒了，开：“抱歉，谢谢。”

街边的光无差别照过来，将两人都映得柔和了一圈。

和她的香有些相近的，有些甜，有些清洌，带着温的她的手心，就这么捂在他嘴上。周停棹不适应地动了动脑袋，嘴从她掌心过。

然而桑如还没打开扫码界面，就听“滴”地一声，随后“支付宝到账六百八十元——”

桑如：？

然而那车忽然转了，周停棹蹙眉了太，却见自己果真没有看错。车在他面前停下，车窗降下，心心念念那人明艳的脸，她说：“走吗？”

醉意一下惊散大半，她在两人之间来回看看，看戏似的：“回家注意安全。”

醉鬼，哦，还是财大气的醉鬼重复一遍：“不用了。”

桑如：……

周停棹也跟着下去，今天神经难得迟钝，这才发觉他们的目的地一致。

桑如无语看着她，直到历晨霏的背影消失在视野里才转回，蓦然发现旁边有一人的视线，她看过去，望见周停棹沉的眸光。

“不用了。”

周停棹喝多了酒，步有些不稳，看起来却还清醒：“去哪儿？”

司机师傅这时候说：“还要去下一个地方吗？”

她转看看旁边的人，只见他手机还拿在手里，人还有呆。

能多待一会儿，周停棹求之不得：“好。”

师傅也愣了：“啊？”

桑如立刻捂住他的嘴，朝司机笑说：“他喝多了，脑不清醒，您把多的退回那个账号吧。”

周停棹半半醒，一时间木木地站在原地，视线就好像黏连在那辆把她带走的车上了。

“好。”

桑如觉得自己有不对劲，并把这不对劲归为见起意。

桑如没有与异多么亲近的经历，下意识要让，他的脑袋就好像完全不受力一样，跟着近一寸。

周停棹从她里看见一片坦然，又怕再犹豫她便彻底离开了，于是闷声开了车门坐后座，侧对她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