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记得应该这里有一家服装店。
里德尔和每一个陪妻子出来逛街的男人一样没耐心,拧着眉头说他每个月都让人上门定制,为什么我还要出来买衣服。更可气的是,他把清晨的礼服问题也算在里面。
“我送你的礼服不喜欢?”
我竖起食指,认真教导里德尔如何成为一个好丈夫,“亲爱的,我喜欢逛街和你送我礼物是两码事。”
里德尔很受教,我是说他又沉着脸,吓得一圈黑斗篷,包括贝拉特里克斯在内都在瑟瑟发抖。
他没事就吓人,什么毛病?
名为脱凡服装店的装修,包括摆在橱窗上的款式我都觉得无比熟悉。比起我来说,好像他们的店员更熟悉我,主动开门迎我们到贵宾室,端来的咖啡都是我最爱的双倍奶双倍糖。
店长很快出来招待我们,他对里德尔战战兢兢,对我显然熟稔了许多,随手扯出来的一排衣服都是我喜欢的衣服。
我欢天喜地拖着一大排衣服去更衣室。
贵宾室的更衣室非常贴心,都是专人专属。无痕拓展咒在这里用到了极致,我被引到属于我的更衣室,里面的一切装饰都是我喜欢的,摆放的装饰品,茶几上热气腾腾的咖啡。
只是……
我看向更衣室的沙发上撑着头假寐的黑衣女人,茫然不解。
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格外美艳高贵,她大概四十几岁的样子,一身妥帖的黑色长袍,光是看流畅的剪裁就知道这身长袍定是出自脱凡的专属定制,她很美,即使是这个年纪,依旧让人移不开眼睛。女人的美貌不一定局限在年龄,她的美丽超脱寻常,更类似常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凌人气势。
引我来的店员还笑着说:“正好布莱克夫人也在。”
黑衣女人脸上有了被吵醒的烦躁,眉心微蹙,指节上的黑曜石戒指顶住太阳穴,“我不是说过不要打扰我吗?”
店员笑眯眯把我往前轻轻一推:“可这是您的宝贝啊。”
她依旧保持着嫌恶烦躁的表情掀起眼皮,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身上以后。烦躁,厌恶,任何一种负面情绪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与我长得真的很像,不管是眉眼之间的艳丽,还是一头浓黑蜷曲的头发,最像的还是我们一模一样的灰色眸子。
店员在此时退出去,整个更衣室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拧拧裙摆,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你和我长得好像呀……”
她不说话,缓缓眨动眼皮,好像想把我刻在她的眼睛里。
很奇怪,面对一个陌生人,我没有任何局促的感觉,反而是很想扑进她的怀里撒娇,揽着她的胳膊喊妈妈。
难道是因为我是一个小孤儿,所以对亲情格外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