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锁“咔哒”转开，莫关山下客厅的开关，漆黑的房间顿时亮堂起来。“小橘？”放平时小猫听到门外有动静，就会跑到鞋柜旁等他，在他换鞋的时候蹭在边撒，今天却不见猫影。“小橘！你在哪儿！”

莫关山摸钥匙，手却抖得半天对不上锁孔，生理和心理反应都在告诉他，现在的贺天与他而言并没有嘴上说得那般不重要。他回看向后那扇闭的门，心中再次升起当缩乌的念，只要够远、够久，总有一天可以彻底把他忘记，开始全新的人生……吧。

“喵～”就在莫关山卧室里也没找到，急得快哭来的时候，当事猫迷迷糊糊地从沙发的毯下钻来，声气地叫了两声。它不知主人怎么一会儿功夫睛就红得跟动画片里的兔一样，但本能告诉他前的这个人需要安。

莫关山吐了气，但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慌里慌张地往楼上冲。楼梯间很安静，只有他急促的脚步和重的呼。5楼说不，说低不低，一路奔上去足以心脏狂、血上涌。

冬天的夜晚来得很快，昏黄的路灯给冬夜的街驱散开几分凄清。莫关山从不知名的公车站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夜，他站在楼底下往上看，贺天卧室的窗漆黑一片。也是，那么晚了，是个人都该睡了。

书上说，人，有时候像演木偶戏，总得有线牵着你走，如果所有的线都剪断了，他会痪下来。莫关山选了个窗边的位置，靠在玻璃窗上随着车厢一起颠簸。大地茫茫，他顿觉失去重心，漂浮在大气之中。

突然门铃响起来，冷不防的，吓得莫关山打了个激灵。他放下小橘，了两气，将腔里的郁闷重重吐了去，扯过两张餐巾纸胡地了把脸。

“你吓死我了你！”莫关山气恼地拍了下橘猫的脑袋，随后心有余悸地把它搂怀里。绷了大半天的情绪在此刻坍塌，鼻发酸，泪成串地从眶涌来，他在沙发边缩成一团，泣不成声。

“呼呼呼……”门空空如也，莫关山停下脚步，自嘲地轻笑一声。他真是脑坏掉了，说了那样的话之后，只要是个有尊严的人都不可能再来。

好，这样很好。

莫关山小时候常这事，不确定会迸发灵，不同的环境会激起不同的创作望，但自从恋后，他很少这么了。他从空中自由飞翔的鹰，自愿变成受人牵制的风筝。

地铁，所以也不清楚这辆车会开向哪里。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青年心急如焚，鞋都顾不上换就往猫窝旁冲，脑里跟放电影似的把一万可能全过了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