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被分手”打得贺天措手不及,直到莫关山拖着行李箱“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时男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贺天挥挥手,不愿低再看那些东西一
,扶着
准备转
去书房,走了两步又停下
,“把画室里那些东西也扔了。”
男人完全不怕莫关山不接自己,摔过来的时候本没任何自我保护的动作,反而抓住莫关山细了一圈的手腕。
视线这大半年里他已熟得不能再熟,每每对上,就想起与蛇立诀别时天台凛冽的寒风和初遇贺天时酸甜苦涩的酒气。青年觉得自己也是真贱,一次又一次容忍他往自己的心上
刀
,明知
前人早已不是往日恩
的恋人。“我们分手吧。”
自己还没玩腻,他怎么敢先提分手?
“贺先生,这些您的画也不要了吗?”
画室以前也算是半个莫关山的工作室,贺天则是前阵才突然心血来
想画画的,里面放的自然也是莫关山的画居多。黄阿姨一边摇
一边蹲下来将纸箱里的画摞整齐,她虽不懂画画,画上也被泼了颜料,依然可见作者功底,仿佛真的看到夏日黄昏的海边。
莫关山怎么敢?
也放过我自己了。
这次换贺天愣住,他从未想过会从莫关山的嘴里蹦这么句话来。他就这样平静地注视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手中的
瓶碎片乒铃乓啷地落
垃圾桶,像是将他们这团
七八糟的生活一起丢掉。男人不可置信地从椅
上站起,但双
远未恢复到可以自主行走的地步,又踉踉跄跄地向莫关山摔去。“你说什么!”
莫关山走得脆利落,除了常穿的几件衣服,就带走了那只熊和那两盆天竺葵。其实说分手,就该和过去断得再
净
,但莫关山又实在对记忆中的贺天狠不下心,扒下墙
上的爬山虎却又不清理它留下的卷须,再怎么翻新还是能摸到疙疙瘩瘩的痕迹。
“我说分手。”比起莫关山的清瘦,“作威作福”的贺天倒是重了不少,没好准备的青年被压得向后退了半步,后腰撞在桌角上痛得脸
一白。“我放过你了。”
“贺先生,这些都不要了吗?”黄阿姨一脸可惜地看着地上的几个纸箱,衣服、拖鞋、杯、牙刷随意地被丢弃在里面,贺天像
理垃圾一样
理他和莫关山的过去。
从前他俩都嘱咐画室不用收拾,如今被放行去已是满目疮痍。红
的颜料像血,泼似的落在每一幅画上。黄阿姨自知是外人,没
理过问雇主的情
生活,不知是谁先挥刀斩断了这段情谊,但这家的主人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淡然。“唉,好好的,真是造孽哦,多好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