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声眠将桌上的茶碗清走，房间内还充溢着苦涩的药味，她开了一侧窗，让苦味散去，的气和清新的空气扑房中。

她正用帕将他嘴角的血迹净，手中捧着的脸便有了动作，路言昭无神的睛呆呆看着上方，转瞬间就恢复了清明。

“我有饿了，有吃的吗？”方声眠，把椅搬到窗边，让他坐在那里休息，透会儿气，先去给他拿吃的过来。

不过他依然如上次一样，记忆又停留在了某个年龄。

原本她没有见到罗嫣，以为是她伤了脸，生自己的气所以不愿见人，心里愧疚着急所以才想从路言昭这里知些什么减轻心里负担，但是就像方声眠说的，内心因为她和大哥的关系一直以来都很纠结要帮哪边，大哥本不可能答应和她在一起，倒不如劝她尽早放弃。

方声眠敲了几次路言昭的房门，里面都没有人应答，柳曦婉一路上已经被她的话劝解，见路言昭不在，也无意再从他这里知什么。

走厨房不久她就遇见了来拿茶的柳家小少爷柳玄旻，他冒冒失失地冲过来，远远瞧见方声眠端着他吩咐厨房的茶走来，还以为是她拿走了自己要的吃，不兴地拦在她前。

门倒是没有锁，她一气走了去，便是那熟悉的影倒在一边，方声眠连忙跑过去，看到面前的桌上除了饮尽的药碗还有一纸药方，与初次解毒的药方相比药更为剧烈，方声眠察看了他的脉络鼻息，虽然比正常的气息缓慢，但勉算得上平稳，大概是一时药毒相冲，让他失去了意识。

方声眠目送她离开，看了一路言昭闭的房门，往自己的住走去，而后还是退了回来，想到他内余毒未清，不免有些担心。当初他为了救自己挡住毒针，否则她早就一命呜呼了，以防万一，还是去看看吧。

“……”路言昭起虚弱地挪到窗边，手扶着窗沿，有些费力地站直，“仿佛离上次见你过了许久，我忘记了什么事情，我们这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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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他戒备地退开，险些连同椅一起倒地。

厨房离此地还有些距离，她去时正好还有些要送给小少爷的茶，好在的够多，他们又是贵客，厨房也不吝啬，给了她一碟。

“等等，这位你拿的是我的甜吧？”柳玄旻确定那就是厨房给自己的，因为除了他，这里没有人会要求在心上层洒糖粉，父母兄都嫌甜的发腻，还不许他多吃，他是瞧见一大早门去了，大哥近来也不回家，二哥又宅在自己院里，才敢偷偷要求厨房加餐，没想到竟然被人捷足先登。

方声眠看着他如此惊慌的样心中好笑，一时没忍住笑弯了，想起他上次乖巧幼稚的模样，诱骗说，“我是你啊。”

“算了，声眠，路公或许是有事门去了，我还是先去找罗嫣说清楚吧，麻烦你了。”柳曦婉释然地笑了，她仰起脸看了看明亮的天空，毅然走了去。

“我们受人之托要借住在这里几日帮人治病，如今外面凶险，你可不要自己偷偷跑去。”方声眠没想到他竟然还记得上次的事，本来只是逗逗他，如今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从前怕她伤心，不敢说明大哥的真实想法，看来还是得快刀斩麻，才能让大家都解脱。

会表明你的立场，劝她不要一意孤行，用错了方法。”方声眠也想帮柳曦婉解决内心的苦恼，这夹心饼的滋味确实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