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陆向远讲我跟程楼的故事，一直聊到晚上。

“我们会在光很好的时候在沙滩上晒网，我们会在夏夜里，躺在楼上看漫天的繁星。他会跟着我潜海边浅滩，还会给我各海味。程爸爸有时候会带我们一起海，我们在大风里唱五音不全的歌。隔邻居家的儿给我送，他二话不说就会把他在地上痛打一顿，然后被告状之后，程妈妈罚他一天不能吃饭，还要跪一晚上。他知我怕，风扇本不够，便跪在我的窗前给我扇风，虽然我也不上……”

陆向远依言坐在我的边。

陆向远沉默了一会儿，又叹了叹气，好像是了很大的力气才说这番话来：“阿浔，给我讲讲你们之间的故事吧，我想知他是如何彻底取代我的。”

陆向远着急解释：“阿浔，那个时候我也是矛盾的，我一方面喜你，一方面又因为一些误会不能喜你，这些事情你都知的。”

我凉沐浔心里的位置不是谁想来就来的，凡是我放来的人，我从来就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要用另外的人来代替。

许久之后，他才艰难地开：“阿浔，是不是如果我早找你的话，你和他就不会有故事。”

明明我才跟程楼相两年不到的时间，就好像我从生到现

听见如愿对着他喃喃，陆向远的睛一亮。

我打都懒得打他了。

陆向远他轻视了我对他的情。

我的目光从排斥到缓和：“你找个地方坐下来吧，我仰着望着你，脖痛。”

如果程楼还活着，他都会觉得陆向远这个男人真是聪明一世，却老是在我的事情上糊涂一时，两时，甚至是时时糊涂。

陆向远到了嘴边的话好像又哽了回去，皱着眉说：“你说吧。”

“如果我说我不是因为她的请求才不来找你，而是我还没准备好要怎么重新让你上我的办法才没来找你，你相信吗？”陆向远的目光里带着的不确定，我还看到他手上的小动作，不断地抓着地上的草动。

我长叹了一气，声音又轻又温柔：“程楼很小心的，他不喜别的男人在他面前说喜我。如果你还要听故事，我就慢慢讲给你听，如果你要说其他什么话，我请你离开。”

陆向远中升起的光芒瞬间暗淡。

“我和他的故事从我离开你的那天便开始了，我坐了一天的车没有吃饭，于是低血糖犯了便倒了，是他把我背回去。程妈妈看我长得好看，想让我她的儿媳妇。我见程楼也长得好看，而且他没有你聪明，就不能像你那样掌握主动权，把我愚得团团转了。所以我答应了。”我将很多事情都省略了，留下一些能够稍微刺伤陆向远的事实。

“相信。”我笑了笑，只是笑容并未到达底，“可那又怎样？”

“早找我？你忍心在你的小兰面前不守信。”我想起兰昕那天在办公室里面说的那些话，角有些酸酸胀胀的。

我没好气地说：“你瞳孔放什么大，我们家如愿喊的是程楼。”

我一样是陆向远的颜饭，既然审观一样，以后她长大也应该跟我没有那么多的代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