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确实有一面之缘。

见过吗？

不应该，她一印象都没有。

“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去了，小叔再见。”

沈洲抬起手腕看了一时间，“才九，年轻人都睡这么早吗。”

姜柠明白他的意思，可她还是忍不住偏了话题，“沈知珩是你侄，难许言杉不是吗？”

“你现在应该知了他们是兄弟关系，你们的情我本来没有理由手，”他开门见山，直接表示自己来的意图，“不过，是玫瑰还是月季，希望你能认得清，倘若你把不清不楚的意寄托在我侄上，这对他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当年，是他不想认沈家，”沈洲凝着脸，背对她，语气凌厉，“而且他已经死了，至于为什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

许言杉跟她说是一个谈崩了的客，她当时的心思都在他上，对沈洲没有太多的印象，现在还能想起来，大概是因为他的脸算得上众。

姜柠心里有些抗拒和沈家的人有过多的，她不想在沈家人那里留下什么印象，毕竟她只是临时来充数的，一个月后不会有任何瓜葛。

“那个时候你刚从菁英中毕业，”橙黄的火焰在烟烧了起来，他停顿了几秒，借着风灭了火，火苗化成猩红的一圈绕着烟悄无声息地灼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应该还在谈恋。”

“你走这么快，难是怕我不成?”年过四十的沈洲带着长辈的威严和慈祥，看着她落荒而逃的模样轻笑声。

“你们在说什么？”

他的话就像他手里燃的烟，呛的味搅了清香的空气，一同搅了姜柠平静的心绪。

姜柠底划过惊诧，皱了皱眉。

沈洲抖了抖烟灰，灰的粉末落在枯败的草里，净发亮的鞋随后踩在上面，逐渐向她近。

姜柠停下来，“没有，只是快到睡觉时间了。”

她张了张嘴，忽而肩膀一沉，一双手落在她轻颤的肩膀上。

“小叔对漂亮的女孩都有缘，”沈知珩戏嘲了一句，握住姜柠的手揣在大衣的袋里，“外面冷，我们先去了，小叔你自便。”

“看来你不记得我了，其实我们五年前见过。”

话已至此，姜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在刻意挽留，隐约能觉到他是有事而来。

沈洲看到来的人，收起浮在脸上的戾，“没什么，就是觉得姜姑娘有些缘，闲聊了几句。”

姜柠攥了衣袖，男人戾的话像利刃在她刮开，锥心刺骨的痛意蔓延而上，睛涩得快要睁不开。

沈洲盯着她局促的小表情，往旁边走了一步，坐在秋千上，顺手从袋里掏一支烟，夹在手里，金属质的打火机啪嗒作响，兴许是外面的风太大，烟了好几次都没燃。

前这张温如玉的脸，渐渐和记忆里模糊的廓重合。

那天，她在咖啡馆门等许言杉，他来的时候，后跟了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