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瑾心尖狠狠的tiao了tiao，几乎是不敢置信的睁大了yan睛，指尖轻颤了一下。

他脸上方才还挂着的笑容几乎瞬间就凝固了，而后一点点的消褪，脸se变得无比苍白，像是一支灰败了的、几乎快要枯萎的hua。

雪敛下了yan睛，指尖骤然攥jin了几分。

那小和尚看了看雪，又看了看连城瑾，最终也只得轻叹了一声，dao了一声“阿弥陀佛”。

连城瑾shenti有点发冷，他攥住了雪的手，jinjin的握住了，像是在一片激liu之中被冲刷得摇摇晃晃的独木，迫切的想要停靠在岸边。

“雪，我、我们走吧，”连城瑾垂着yan睛，神se有几分jin张，他咬了咬chun，结结baba的开口，“我们走吧，肯定是不准的。”

“我们回去吧，就当没有来过这里。”

他的声音轻轻ruanruan的，平日里总han着几分甜意，这会儿却是染上了一丁点哭腔，像是随时都会哭chu来一般。

雪抱住了连城瑾的肩膀，轻轻颔首，神se平静，脸se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变化，“好，我们回去吧。”

连城瑾揪住了他的一小片衣角，像是没什么安全的小兽，跌跌撞撞、呜咽着依偎在雪的shen边。

不得不说，雪这幅看起来淡漠而又镇定的表情倒是很好的安wei了他。

但是只有雪自己清楚，他的手在发tang。

那曾经沾染过了温热的血ye的双手，这会儿gan受到了难以忍受的灼热与刺痛，像是要把他的手灼伤。

雪极力克制住了自己想要颤抖着双手的gan觉，他抿着chun，下颔绷jin了几分，眸se愈发幽暗。

曾经他作为一个凶qi诞生，dao德和律法对他的影响几乎是微乎其微，他也不觉得当一个杀手杀人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毕竟从杀戮之中诞生，生来就是杀人凶qi，他习惯了这zhong生活。

但是一直到现在，他才清晰的gan觉到了这件事情给他带来的痛苦。

不得好死，这就是他的结局吗。

雪侧过tou去看依偎着自己的连城瑾，大抵是觉得没什么安全gan，他伸chu手jinjin抱着自己的手臂，可怜baba的缩成了一团。

看起来很乖。

雪下意识的扯了扯chun角，想要微笑，但是想到刚才那小和尚给自己解的签，他的chun角的弧度又是一点点的放下了。

这就是给他的惩罚吗。

拥有了以后再继续剥夺。

从前的时候他从不在意生死，反正他孑然一shen，即使死了，也无所谓。

但是在他有了爱人以后，他才清楚的意识到，这份恶业带来的惩罚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死了以后，小瑾又该怎么办？

雪心口刺痛，他侧过tou，shenxi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装chu什么事情都没有的模样。

连城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轻轻扯了一下雪的袖口，努力louchu了一个乖巧温柔的笑容，“不准的。”

“我还要陪着雪长命百岁，一起到老呢，那gen签一点也不准。”

他说完以后，nie了nie拳tou，凶baba的开口，“以后我们就不来这里了！”

雪轻轻勾了勾chun，附和着说dao，“嗯，不来了。”

两个人走下了阶梯，一起下山去了。

雪忍不住回过tou，看向了那一座寺庙。

那寺庙被包裹在群山之中，古朴而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