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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笔直地站在那人对面，气海内翻腾的真力把他折磨得有苦难言。刚才那一招三环月已然耗尽了他半数功力，剩下半数也已经涣散在四肢百骸，一时半刻难以聚龙。而反观前的人，他好像本没有受伤，反而变得更可怕了。

当痛楚袭来的时候，周问鹤被一下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已经动弹不得了，只有乖乖躺在地上听一边那三个人的打斗声，真奇怪，他觉得这三个人和自己好像丝毫没有关系。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漫长的梦境中。

终于，周问鹤的重重撞在了地面上，然而让他意外的是，首先传他脑海的并不是痛楚，而是草地上泥土的芬芳。他睁开，无意识地盯着面前的一丛不知名的野草，一只小虫正俯在野草端展翅飞。

生死存亡之际，周问鹤万不得已，一咬牙，又是“三环月”。可惜如今这一招和刚才比起来，完全是有形无神，转瞬间李无面一掌已压倒脑前……

望，因为前的这个人，本没有脸。

人双一闭，打算听一下自己脑门碎裂的声音，声音是有的，脑门却没有裂开。“彭！”人只觉得一个硕大的麻袋撞到了自己的上，一浑厚而疯狂的内力得他气血翻腾，整个人像是短线的风筝一样飘了起来，然后，整个世界的重量都消失了，人觉得自己的像是一团松散的荨麻，在空旷的天地间不停地往下坠，却似乎永远坠不到地面。他的角扫到了李无面，看见叶凡和无漏僧正使浑解数想要压制他。然而面对狂怒中的灰袍人即使是他们两个也只落了个疲于应付。他抬看了看天空，一缕缕冷酷的鱼肚白将天际最后一抹厚重的漆黑分割，吞噬，黑白的边际在光下迅速地向后消，谁能想到啊，白天黑夜替的那一刻，竟是这样的惨烈。

所以，当那个声音响起的时候，他险些忽略了过去。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一个很很的女人的声音，安静，温柔，和善，像是每个男人记忆中都会有的，童年里为自己讲过故事的邻家：“磨刀哦，磨刀哦，剪刀，菜刀，剔骨刀，修眉刀，裁纸刀，一把五文钱，两把八文钱……有谁要磨刀吗？”

“纯——剑徒？，接——招——”说话间李无面双足再次离地，这一回没有了刚才的幽怨与神秘，却凭空多了好几层杀意，这一招，没有哨，没有巧变，只有毫不掩饰的杀机！

暗灰的坏死的肌r如同一条条僵死的长虫虬盘在面颊骨上，间或缀着一些暗红的腐烂r块，嘴已经没了，森白的牙齿在外面，陷的窝没有睑，只有一双恶毒的睛在窝底投恶毒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