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收好合同，眸微亮，转准备走，被周炽拉住。

“你急什么，这玩意还需要盖个章。”

夏知把纸质版合约给他，周炽打开一看，手写的什么甲乙双方及权利义务。

草。

时间是今年九月到明年考结束。

【放学学校小树林见。】

“兄弟，你就说，是不是…男的……”胡颉皓弱弱开，咽了。

【你今天都没履行合约。】

……

“为啥，地下恋？”

她打开手机看见消息：

“可以。”周炽笑。

【你说了放学不占用我时间的。】

夏知一惊，手掌不动声遮住消息框，淡定回：“补课的一个小学生。”

掌打了一下他的脑门，转结账。

夏知偷偷摸摸绕过学校的情人湖，走到背后的小树林，在一颗树后边找到了周炽。

周炽屏住呼，心莫名有加快：“这是什么，情书？”

胡颉皓：what？……fine闭嘴了。

周炽陷沉思，喃喃：“是吗？也不算吧。”

她掏一张折好的白纸，递给周炽。

两天一更，零。其实可以攒攒。比心。

“怎么样，没问题的话就签个字。”

“啊，难怪名字这么中二。”

夏知：“……”

“她想保密，啧。而且我们的关系很复杂。我们也不算情侣。”

顾心怡看见夏知不走在聊天，昵称是恶表情，问她在和谁聊天。

……

“别再问了，不小心给你看见了，你这大嘴，别和沈丘岭他们说。”

周炽匆匆扫了一，上面罗列了一堆，他掠过自己的分，往下看：“甲方在合同期间不得伤害乙方的，不得扰其学习，不得在校公开场合亲密行为，不得尔反尔……”

这是什么小可。

搬起椅放到桌上，夏知背起书包，准备离开教室。

“意思是你在追她？”

笔锋潦草苍劲。和他这个人一样张扬调。

周炽给了他一个度锁，拿饮料去冰他脖，恶狠狠地威胁：“你特么欠揍是吧？老看上去像弯的吗？”

周炽很有耐心地接过，签好。

*

“你别猜了，傻缺。”

夏知的字很端正清秀，这是她趁着午休写的，因为约定并没有什么效力，而周炽又喜尔反尔。

这玩意还一式两份。

夏知放下书包低准备去掏笔，长睫投下一小片浅灰的影，面容清冷乖巧。

————

“…直，不能再直了。”胡颉皓嘶吼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