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小蛇

时值寒冬，骷髅阁内却温暖如chun，暗香缭绕，不知名的铜兽状香炉里燃着安神的香料。

傅舒夜抬脚走向二楼，手臂摆动间觉chu异样，这才记起自己在少室山脚下招惹到的青蛇，掀开长袖，那小蛇shen上冰棱未化，仍直杵杵地挂在那里。

傅舒夜握住蛇shen，用力一掰。

只听“吧嗒”声响，蛇取了下来，余一颗蛇牙嵌在rou里。

傅舒夜浑不在意，把那颗尖牙bachu，随手扔到角落，从布满蛛网的储wu间里翻chu个水晶大碗。楼ding青hua瓷缸里尚有前天路过爪哇国时收集的雨水。

取水入碗，傅舒夜大手一挥，蛇gun落入水晶碗里，溅起朵朵水hua，仍旧直杵杵的呆立。

傅舒夜为自己的贴心gan到满意，施施然上楼沐浴更衣。

沐浴过后，通ti舒泰，傅舒夜换了shen藏青se袍子，缓带轻衫，下楼来zuo晚餐。

架起炉灶，刷好油脂，将腌制好的上等鹿rou片成薄片，撒上孜然，放到铁板上炙烤。不多时香气四溢，整座骷髅阁都弥漫着烤rou的nong1郁芬芳。

ti温回暖，冰冻的小蛇渐渐苏醒，甩掉shen上的冰碴子，趴在碗边沿，对着傅舒夜的后背龇牙，表情如同浸透毒ye。如果那条红信子旁的尖牙没有断了半截的话，可谓十分之有威慑力了。

似乎是gan觉到了注视，傅舒夜回tou。

小蛇蓄势待发，准备对着此人的脸发动致命一击，却在傅舒夜回tou的刹那，整条蛇都呆住了。

小蛇睁圆了yan睛，竖瞳因为震惊涣散开来，怔怔看着面前的俊mei少年，忘了把信子收回。

“呆蛇。”傅舒夜晃了晃手中的筷子，“要吃吗？”

小蛇回过神，shen恨自己被meise迷惑，有骨气地扭过tou，给少年一个倨傲的后脑。

傅舒夜轻笑了一声，把那片烤好的鹿rou放进嘴里，闭上yan睛细细咀嚼。

终是受不了mei味的诱惑，在少年将鹿rou吃完之前，小蛇爬到桌上，对着铁板上的rou片“嘶嘶”吐气。

傅舒夜用银刀切下块生rou，送到小蛇嘴边。小蛇张开大口，咬住，吞下。

傅舒夜看到那块鹿rou保持着原有的形态，顺着小蛇的shen子hua下，停在腹bu某个位置，鼓chu个小包。

傅舒夜觉得好玩，陆续喂了小蛇几次，小蛇来者不拒，全都吞下。就见小蛇腹bu的那个小包越鼓越大，小蛇打了个嗝儿，不再接受投食。

小蛇游回水晶碗，在水里蜷缩成一团，只剩一颗脑袋lou在外面，盯着傅舒夜看。

这小蛇通ti青翠，虽是蛇ti，touding却有两个不甚平整的凸起，显然即将化龙。

傅舒夜吃饱喝足，收拾了杯盘碗盏，伸个懒腰，上楼去了。

夜晚，骷髅阁停在青州城外绿水畔，檐角的铜铃摇曳，响了几声，归于平静。

傅舒夜早早的歇下了，每次云游归来，骷髅阁都会寻一座城池落下，供傅舒夜休整。

在傅舒夜睡下后不久，一条小蛇从没关严的门feng中溜进来，游到床上，缠绕着傅舒夜的手臂往上，从宽大的衣衫领口louchutou，绿幽幽的蛇yan中泛着嗜血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