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哭，一边还要打着嗝喋喋不休说：“哥哥是坏人，哥哥们都是坏人”这样的话。

“就算你不相信我，就算你不愿意接受，我依旧会这么。”

“永远。”

杭嘉峥才刚把女孩的长发，怀里的小家伙就了陷梦乡，两手趴在枕上，脊背平顺地坦着，腰翘起些许，浴巾包裹下的苍白若隐若现。

杭以绸的发质天生细微卷，是家里唯一一个非直发小孩。

“洗完了？”杭嘉峥也刚洗完不久，发还漉漉的，他放好必需用品，拿起风机，解开女孩的巾，从发至下细细理顺。

她更宁愿相信是了噩梦，可一次次和剧情相对应的都接连发生。

他们不会知，每次从噩梦中惊醒，杭以绸最先的事情，就是摸摸，确认自己还是个有心脏的人。

问她哪里坏，她也只是瞪圆了睛，死活不说，到了下次自己不顺心的时候，又把这些话搬来再骂一遍。

“以绸，虽然不知你一直在担忧害怕什么……但是，我不会让你任何事情。”

她不舒服会哭，不想上学也哭，穿衣服穿不好更要哭。似乎是要把小时候少的那些泪都找补回来，总之兄弟几个很是了解到了‘妹妹是的’这句话。

杭以绸不知自己能活到什么时候，也不知自己死的那一天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哥哥们防备她，她问起兴趣的有关原剧情的事情，一个个都讳莫如，搪过关。

一切的一切，都如她所知地发生着。

男人抱起熟睡的女孩，使她趴在自己肩，手掌抚着柔的发梢，受到她无意识咬着他肩布料，在齿间磨，得溚溚黏糊糊，小手抵在他前，心脏的位置，也是成年人最肮脏最危险的位置。

小时候就和橱窗里摆着的搪瓷娃娃一样，致可，卷一团一团，被扎成小啾啾，别着绿绿的绳，杭嘉樾经常手欠，偏要着小辫揪了又揪，但妹妹也不会哭闹，只会鼓着脸。

他们把这现象，认作是小孩的情空窗期不安的心理状态引发的。

“我是你的，我是、、你、的。”

他无时无刻不在用这颗心脏渴求着毫无防备的妹妹。

可他实在是太她了。

哪怕她对这些下晦涩比泥污还要劣等百倍的望从至尾都一无所知。

那么，有个哭的妹妹该怎么办？

哥哥们只记得，貌似从第一次杭以绸心脏不适严重到几乎倒的时候起，妹妹变得多思，动不动哭个不停，彼时父母刚离开他们不久，以往能够安抚她的都消失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很少哭，很奇怪，别的小孩都是哭个不停，她会闹，会发脾气，有时也蛮横无理，但就是很少哭。她解决问题的方式就是解决那个提问题的人，或撒或命令，就是不会以哭作为筹码和底气。

是什么时候变得哭了呢？

杭嘉峥一毕业就跑去演戏，杭嘉嵘接替继承人的位置打理家业，杭嘉燧在校期间的导演作品得了国际新人奖，杭嘉樾成为F1赛车手的第一年就拿了个大奖赛总冠军。

他不是不想的，他知自己不可告人的罪孽足以让他在地狱受无限期徒刑。

她想活着的。哥哥们都对她很好，为什么不想活着呢？

那么，是不是这也证明了，到了一个成熟的时机，她就会成为那个最昂贵最珍贵的祭品了呢？

她甚至怀疑，女主早就照走向和几位男主熟悉起来了。她问不答案，又不敢接近女主，只好空来，观察着，只是每次暗搓搓的行动总是会被发现，然后拎着带到了别的地方。

他们不喜自己脱离哥哥们的包围圈，哪怕迈一小步都不行。